凌曦和李相夷在云隐山上陪了漆木山和芩婆好几日,然后才要离开。
离开前,漆木山悄悄的拉过李相夷,严肃认真的嘱咐道:“臭小子,阿曦是个好丫头,你得给我好好待她知不知道,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和你师娘就下山打断你的腿。”
李相夷嘴角颤动,老头子再也不是那个最疼爱他的师父了。
如今,他有更喜欢的徒媳妇了。
不过,他也喜欢阿曦。
既如此,老头子更喜欢阿曦的事情,他就不计较了。
毕竟,阿曦的确惹人喜欢。
“知道了,老头子,你和师娘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我一定不会欺负阿曦的,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好好的帮你徒弟准备聘礼,然后好去向阿曦的师父和父母提亲。”
李相夷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家阿曦给娶回来了。
漆木山一听到李相夷的话,眼前一亮。
他恍然大悟道:“不错,不错,是该准备聘礼,而且聘礼还不能少。”
“臭小子,你放心,你的聘礼,绝对不会少的。”
漆木山激动的手舞足蹈,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表情甚是欣慰。
怀揣着师父师娘希望的李相夷和凌曦下了山。
在路上,凌曦将自己调查到的关于单孤刀的消息告诉给了李相夷。
手里是轻飘飘的一张纸,李相夷却觉得这张纸重若千斤。
他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纸上记载的事情,看完后,不由得苦笑。
“师兄啊,师兄,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李相夷握紧了纸,手背青筋迸发,可见是极力忍耐住心里的情绪的。
凌曦唇角动了动,最后还是决定把一件事情说出来。
“相夷,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两年前,长马刀贺家的小儿子被单孤刀送去他外祖家里,可实际上,单孤刀压根就没有将那孩子给送到他外祖家里,而是在半路上,单孤刀为了贺家的那块云铁,他就想要杀了那孩子,但那孩子,被我派去的人给救下来了。”
若说其他的事情让李相夷觉得伤心,那么这件事就让他彻底震怒了。
他惊诧万分,目光透露出不可置信,紧紧的拉住凌曦的胳膊,问:“阿曦,你说什么?”
凌曦知晓他并非是没听清,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因此,她重复了一次回答:“我的人亲眼所见,不会有假,相夷,这件事情,的确是真的。”
李相夷忍不住后退两步,师兄背着他都做了什么?
明明答应了贺家主要护送他的小儿子,却不曾想到,他的信任为贺家小儿子惹来了杀身之祸。
若不是阿曦让人跟着师兄,那贺家小儿子,一条性命,就没了。
怪他,真是怪他,怪他太过相信单孤刀了。
李相夷神色颤动,眼底是满满的内疚。
见李相夷如此模样,凌曦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她不愿意将一切都告诉李相夷的原因了。
他这个人,太重情义。
情义是好的,可太重的情义,不会伤人,只能伤己。
若是他不知道单孤刀的真面目,那么将来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份情义给伤害到,并且,为之痛苦不堪。
“相夷”,凌曦握住了李相夷的手,她的手很凉,指节纤细白皙,透着淡淡的粉嫩。
搭在李相夷宽大的手上,他的手足以将她的手给全部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和单孤刀相处数十年,师兄弟的感情不是假的,你也不会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而且,单孤刀装的太像了,你看不出来的。”
该说不说,单孤刀在表面上装的还是挺好的,温和有礼,让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的真正面目来。
不然,江湖上的一众人也不会对他颇有好感。
若非凌曦直觉灵敏,让人去跟着他,她也不会太过怀疑单孤刀。
“更何况,就算没有你,单孤刀也会盯上贺家的那块云铁,他也会想办法杀人夺宝,这是人性的贪婪,是无法改变的。”
否则,贺家也就不会因为那块云铁而惨遭灭门了。
李相夷将凌曦抱在怀里,仿佛要从凌曦的身上汲取温暖和力量。
“阿曦,这些道理,我都懂,但其实我还是不明白师兄......单孤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真的让他那么恨吗?”
李相夷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好,所以才导致单孤刀这么怨恨自己。
闻言,凌曦抬起头,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毫不谦虚的自然说道:“因为他小心眼啊,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比不上你,他就嫉妒你,嫉妒的久了,他就变成了恨你。”
“当然了,他这么恨你,恰恰说明你比他好呀,你想一想,要是你没那么优秀,他怎么会恨你,人总是会恨自己远远的都比不上的人。”
“所以啊,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要继续这么骄傲恣意下去,因为,李相夷本该就是如此的,意气风发的让人羡慕,也让人佩服。”
十五岁成为天下第一,十七岁创立四顾门,武功江湖无人可敌,这样的人,不骄傲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