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都这么说了,漼广和刘元也不能强逼着周生辰破了以往的誓言不是。
因此,两人都客气的应声道:“殿下所言极是。”
何况漼广和刘元这次出来,只是为了做戏给百姓看,证明他们没有坑害周生辰之心。
眼看着第一件事情办完,漼广心眼一转,就提出了另一件事情。
他躬身请求道:“殿下,老臣有一不情之请。”
凌曦在身后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既然都知道是不情之请了,还说出口,这不就是想让对方答应了。
真是倚老卖老,不要脸皮。
周生辰看着漼广,心里纠结许多。
刚才那番带着些许埋怨讽刺的话,已经把周生辰心里的情感给出了。
此刻,他又对漼广的这话有些犹豫。
当然了,漼广没有给周生辰犹豫的时间,他当即就把这个“不情之请”给堂堂正正的说了出来。
而且,声音比刚刚,还高上了几分。
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漼氏有一女,名唤时宜,先皇曾经赐婚她与皇族,不知殿下可否收她为徒?”
“听闻殿下已经有了十个徒弟,时宜,十一,殿下不觉得是缘分吗?”
刘元在旁边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
他立刻抱拳道:“殿下,太傅这建议很好呀,若是如此,那皇室、漼氏和南辰王府的联系想必会更加紧密,何况那漼姑娘与皇族有婚约,算起来,也是您未来的侄媳妇,理所应当啊。”
漼广晦暗的眸子和周生辰对上,两人互不退让。
周生辰紧皱眉头,对漼广道:“太傅,本王常年征战,王府空旷,再有,南辰王府都是粗人,漼姑娘怕是不适合,也不会习惯待在那里。”
“殿下太过谦了”,漼广拦住了周生辰的话头,笑着恭维道:“殿下英姿勃发,昔日于中州,抱玉握珠,博学多才,殿下的才能,老臣是见识过的。”
“更何况”,漼广的目光突然转向了凌曦,望着凌曦沉声说:“王府内亦有姑娘家,这位姑娘气度不凡,秀外慧中,想必,是殿下教导一二的结果,所以,老臣相信,时宜定然能够在王府学有所得的。”
漼广一早就注意到了周生辰身旁的女子,这女子容貌太过出色,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到。
可这女子不是南辰王军的将军,却跟在周生辰身旁,且看着与王府的人都很熟稔,一看周生辰就对她颇为纵容。
再有,漼广是多么精明的人。
周生辰的眼神在看到这女子时,就格外的温柔。
这样的表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傻子也能够猜的出来。
这位说不定就是是未来的南辰王妃。
王府内既然有女眷,又有两个女徒弟,那么再多一个女徒弟,周生辰也不能说什么。
周生辰看到漼广明显注意到了凌曦时,心中一紧。
今天这徒弟,应该是非收不可了。
不然,漼氏难免会有意见。
世家大族,盘根枝节,格外复杂,漼氏作为北陈势力最大的世家,其中牵连到的关系,不可谓不多。
若是真的打了漼氏的脸,南辰王府怕是会树敌不少。
思索再三,为了稳妥考虑,周生辰还是答应了下来:
“既是太傅请求,那本王自然不好推拒。只不过,接下来本王还要带兵南征,一去数载,王府上下皆是武将,没有人会照顾年幼贵女,不如等到江水一战告捷,再送她来西州吧。”
达到了目的,漼广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多谢殿下。”
刘元恭贺道:“恭喜殿下喜得佳徒,恭喜太傅。”
这幅前后的超绝变脸,真是让凌曦看的叹为观止啊。
漼广真不愧是这北陈朝堂上最狡猾的一只老狐狸。
不过,周生辰收那位漼时宜为徒,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那李七郎可以和时宜父女见上一面。
谈妥了事情,勉强算是两方都满意。
漼广和刘元心满意足的回了城。
大抵是怕百姓间的流言再度流传,亦或许是为了让周生辰等人抓紧离开,先帝的出灵仪式都迅速了很多,好似整个朝堂的人都想要把周生辰快点送走。
于是乎,周生辰等人参加完先帝的出灵,当天就被戚太后明里暗里地用话挤兑着,字里行间都是恨不得赶着他们走的意思。
周生辰也不是听不懂戚太后的意思,甚至还乐得轻松自在,当即便遵守诺言,带着南辰王军一行人离开了中州城返回西州去了。
这一次的中州之行,比周生辰预想的要简单许多。
除了收了一个徒弟之外,没有任何的事端。
就是不知道在中州城散布那些谣言的人是谁了,若是没有恶意,他们南辰王府要对对方说一声谢谢。
回到西州后,凌曦又跟着王军征战去了。
南辰王军就是一年到头都打不完的仗,凌曦早已经习惯了,甚至她都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四处征战的感觉。
若是让她留在王府里,才不习惯呢。
只不过,她虽然喜欢这种感觉,却更加希望天下百姓能够早日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