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京都城内,苏云烟带着浩浩荡荡的商队,准备出发去云州。
这一次,陈会长等人,态度放得很低,也准备了各色货物去探探云州的市场情况。
“姝瑶,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我们这么多人,一路上不会有危险的。”苏云烟,真的很想带着自己的好闺蜜一起发财。
姝瑶把精致的木盒塞到苏云烟怀里:“你一心只钻到钱眼里去,哪里还记得旁人?这是京都最时兴的首饰,你带过去给你阿娘吧。”
苏云烟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不大对味?
“姝瑶,可是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姝瑶眸光闪闪,略微有些不自在道:“没有。”
苏云烟一头雾水,仔细回想这个年关,自己和姝瑶见了好几面,除了谈起二哥时,她微微有点不高兴,其他时候都很正常啊!
既然想不明白,苏云烟也就不再想了,朝姝瑶挥挥手,坐上马车,踏上北上之路。
姝瑶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商队远去,直到再也见不到背影,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姝瑶踢着脚下的石子,有些自弃,她知道自己的迁怒毫无道理,可心中还是有些意难平。
慢悠悠地回到家,姝瑶就被自己阿爹堵个正着。
“姝瑶,你怎么想起去江南你外祖家了?”
姝瑶又恢复成小辣椒的模样,呛声道:“我阿娘逝去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回外祖家过。你难不成是想让我和他们断亲?你这样,对得起我死去的阿娘吗?”
听到先夫人,姝瑶爹爹的气焰一下子萎靡下来,支支吾吾道:“我哪有那个意思?”
姝瑶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这个死丫头来了个下马威,于是挺直胸背,展露出做父亲的威严:“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就直话问你,你是真想去你外祖家,还是想去找那个病秧子?”
姝瑶的脸有些红,眼神有些飘忽,但还是嘴硬道:“我自是回外祖家尽孝!再说了,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病秧子?!人家身体早就好了!”
知女莫若父,姝瑶爹哪里还看不出这小丫头的心思?
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姝瑶爹爹直拍大腿,耍赖道:“我不管,你不许去!你就这么残忍,忍心留下你老父亲,一人在京都孤孤苦伶仃?”
姝瑶气笑了:“你不是还有你的好娇妻,小儿子陪着?二郎他才是真正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姝瑶鼻头有些酸涩。
别看苏二郎对兄长妹妹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实际上,他最是重情。
也不知道这个年关,他是怎么过的?会不会想家?会不会想起京都的繁华热闹?
姝瑶爹一看女儿这模样,就知道这个闺女儿要被人叼走了!
女生一旦心疼死一个男人,大概率就要栽!
“我的儿啊,苏家真的不是好归宿!你想想,这万一嫁过去,上有一个厉害的婆婆,还有一个呼朋唤友的大伯,下有一个爱拦事的小姑子!这哪里能是人过的日子?!”
姝瑶爹以前还觉得这闺女懂事听话,有这么个闺女,是自己修了几辈子的德!
现在看起来,人家哪里是来报德的,分明是来报仇的!
前面十来年的省心,全是为了在这一刻的暴击!
姝瑶爹还在那劝:“你要是真想嫁人,不如考虑隔壁陈家?有家底,和咱家门当户对,知根知底。陈大郎性子软弱,随你拿捏。你要是想家了,抬脚就能回来!”
姝瑶却觉得还是永昌侯府最合适!
“婆婆厉害,能撑起侯府,大树底下好乘凉!大伯朋友多,人脉广,日后若遇到什么事也有人来帮忙。小姑子爱揽事,但心地不坏,和我又是闺蜜,绝对不会有什么姑嫂矛盾!对别人而言,样样是缺点,对我而言,这就是绝配!”
姝瑶爹险些被说服了,但一想到自家的大白菜要被猪拱,就心痛得无法呼吸,恨不得立即去把苏二郎揍个半死!
“你说,那臭小子是不是许诺你什么了?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儿啊,男人的话不可信啊!”
暴击!
姝瑶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
姝瑶爹狐疑:“你不要告诉我,人家还不知道你的心意?”
姝瑶垂头丧气:“我这不也是才明了自己的心意吗?”
自己盼了好几个月,却没盼回来那个人的影子!
偏偏苏云烟那丫头没心没肺的,自己朝她打探了好几次,她也不说详细一点!
从苏云烟的只言片语里,姝瑶猜测,苏二郎估摸着要乘坐海船南下!这一走就得一整年!
听闻海外的人还未开化,女子穿衣暴露,有伤风化。苏二郎血气方刚的,万一带回来一个蛮女,自己不得气死?!
姝瑶爹爹顿觉眼前一黑,一口老血梗在心口,这孽障,报仇报得太狠了!自己差点就承受不来!
姝瑶爹爹挣扎着开口:“我许久不曾见到老丈人,这次我和你一起南下!”
姝瑶虽然很想见到苏云亭,但也不想失去这个爹爹:“还是别了吧,我怕外祖和几个舅舅把你打死。”
“就算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