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前做菜,葱姜蒜放得多,菜的味道也就好一些。
而且腌菜时也会将葱姜蒜这些调味料放进去一起腌制,在这时却是少见。
“咱们现在的酱菜,多是一种一腌,是吧?”杜文秀不是十分确定。
记得之前与月娘提过,可以几种菜腌制在一个坛子里试试,或可多种风味。
月娘点头:“是啊,之前虽说过几种腌在一起,却怕串味儿,又经地龙翻身,还没来得及去试试。”
“嗯。那便用这个卤水,将长豆角、蒜苔、白萝卜、笋尖儿、黄瓜和生姜一起腌制一坛试试看,若是好吃,再大批量做。”
“行。”月娘答应的爽快。
今人腌制酱菜,还多以保留蔬菜原味为佳,似这般掺杂在一起腌的,尝试并不多。
“既然我们以后要大量使用这些香料的话,倒可以跟那来自西域的商人谈一谈,说不得价格还能谈下来些。而且也看看他那里还有些什么适合做酱菜的蔬果。”
“嗯,极是。”月娘一一记下,回去便叫人去联络。
外面传来说话声,不消片刻,杜文婵红着脸跑了进来,小声叫杜文秀出去,说是有客。
杜文秀不禁奇怪,是什么样的客,竟使杜文婵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忙与月娘一起走了出去,一看,也是认识的,正是之前给巧儿说媒的焦婆子。
“焦大娘,好久不见,今日怎的有空来玩?”杜文秀笑吟吟招呼道。
焦婆子一见她,脸笑得像一朵花儿一般,从凳子上起身迎了迎杜文秀两人。
杜文秀忙伸手请她坐下,她也不见外,坐下端着茶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我是来给杜娘子道喜的呀,原给你们家的巧儿说媒没成,后面听说她嫁了秀才哩,还是县尉老爷的公子,我还与别个说,幸好是没成,不然误了咱们巧儿的好亲事哩。”
杜文秀笑着道谢,焦婆子又道:“原本听说杜娘子在这块儿置了田庄,本想来拜会,又怕太唐突,这不又借着一件喜事儿过来,与杜娘子讨口茶喝。”
杜文秀听她话里有话,不禁来了兴趣,问道:“不知焦大娘有何喜事儿与我说?”
“嗐,恕老身冒昧,敢问方才进去的小娘子是哪家的闺秀,多大年纪,可有婚配?”
她这般说,杜文秀心中自然明了,遂笑道:“那是我娘家的妹子,如今已十六了,还未曾婚配。难道大娘来是?”
焦婆子喜笑颜开,双手在大腿上拍着:
“哎呀,那可真是天赐的姻缘要靠等来的,我这次来啊,就是有人瞧上了杜二娘子,要娶进门做当家的主母哩。”
“哦?不知是哪家?”杜文秀疑惑道。
焦婆子嘿嘿一笑,指着门外道:“说起来也是邻居,却是那边儿朱家庄的大户,朱家少爷哩。”
原来是他啊,想着前两天地头儿上才见,今日便使人来说媒,这动作也太迅速了些。
见杜文秀低头不说话,焦婆子笑道:“都是邻居,杜娘子想来也是有些许了解,这朱少爷虽是个鳏夫,却没子嗣。”
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轻笑道:“若是杜二娘子进了门生了儿子,这朱家的万贯家财还不尽数都落在小公子和杜二娘子手里?”
月娘在一旁快嘴说道:“大娘可别诓我们,我可听说朱少爷屋里可是有个厉害姨娘哩,当家主母哪里那般好当。”
焦婆子看着她,眼底有些不快,也只一闪而过,转而又笑道:
“安娘子说的是,不过这世道,便是那泥腿子嘴里能省下点儿余粮,还抠摸着点儿银子娶个妾哩,更别提这家大业大的朱家了。”
“这满屋子花不完的金银珠宝,莫说养一个妾,便是再多上几个也养得起。”
“若说这姨娘厉害,那不是因为后宅没有主母嘛,若是有了主母,将家事儿都抓起来,区区一个妾,还能翻得天去?”
焦婆子“哼”了一声,又对着杜文秀说道:“这些事儿实在犯不上担心,那朱家是真的有花不完的钱,这样的人家儿可是不好找。”
杜文秀唇角弯弯,笑呵呵地对着焦婆子说道:“大娘的好意我懂,不过我只是姐姐,妹妹的姨娘也还在呢,得与她商议过了再答复大娘。”
说着,又拿出几个大钱,硬是塞到焦婆子手里:“这几个钱儿与大娘买酒喝,大娘莫要嫌弃才是。”
“嗐呀,你说说,你说说,你家的事儿我还没办成一件,倒叫你饶了不少跑腿儿钱,这我心里可怎么过得去。”
焦婆子笑得一脸无奈,在杜文秀的劝说下收了大钱,说是回朱家复命去,过得两三日再过来。
杜文秀与月娘将她送到门口,转身收了笑。
“你可别听她瞎说,这朱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月娘对杜文秀说。
杜文秀也正暗思忖,将自己与杜文婵前两天在田间遇见朱少爷的事儿跟月娘说了。
“你看那丫环也应知道那柳姨娘有多难缠,而且那朱少爷的先夫,是朱少爷与柳姨娘的表妹,就是被这柳姨娘害死的哩。”
月娘八卦道,才从屋里出来的阿洛与杜文婵听了也吓了一跳,忙问端详。
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