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好欺负,至于杨家,皇帝和皇后是一家人,都是蒋后娘娘的仇人,他们互相残杀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是,杨家出事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好事,只是听她说来觉得怪异,沈青看着眼前的女子,感觉她真把自己当自己人了?
“那,你想…..”他迟疑一下问。
白篱看着他:“杨氏不重要,重要的是杜氏,当年栽赃陷害先太子有他们的手笔,这件事你们也清楚吧。”
沈青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种机密的事,周景云绝对不会知道,这个从乡下来的才在京城不到一年的丫头怎么知道的?
白篱淡淡说:“你就当你的娘娘告诉我的吧。”说罢继续,“但这件事被栽赃到蒋后身上吧,人人都说是蒋后陷害太子。”
娘娘告诉她的?沈青第一反应是斥责她胡说八道,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看着眼前少女略有些木然的脸,也不是不可能……
先前自己已经给她织造过梦,她经历过娘娘的梦境,后来她又主动唤醒娘娘。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唤醒是怎么操作,那就是告诉自己,自己是蒋后,不是靠外界外人外来的影响,而是从自己的心海深处…..
她成为娘娘的那一刻,也必然会知道很多娘娘知道的事吧。
“没错。”沈青的声音有些迟缓,“太子恶名根本跟娘娘无关,是皇子们权臣们各怀心思互相诋毁,栽赃到娘娘头上。”
白篱问:“你们收集到证据了吧?”
沈青带着几分倨傲:“当然有,那些小伎俩怎能瞒过我,只不过娘娘不需要,娘娘乐见其成,恶名更方便她震慑朝臣。”
白篱点点头:“她活着的时候,恶名的确有震慑,不过现在她不在了,还是让世人知道真相吧。”
这女子进来后东一句西一句的,他真有些糊涂了。
“为什么?有什么意义?”他皱眉问,看着白篱,“为了娘娘醒来后的声誉?”
没必要。
到时候娘娘也不用蒋眠儿这个名号,新的身体,自有新的名望。
“对她来说没有意义。”白篱说,“但对对她还有追忆的官员们有意义。”
对她还有追忆的官员们?沈青再次愣了下。
“我听世子说过,有不少官员是受益蒋后的政策。”白篱轻声说,“比如林主事那类选官入仕。”
那件事啊,沈青恍然想起来了,旋即又嗤笑一声。
“娘娘何止做了这些,先帝无心理事,荒废朝政,是娘娘捡起来,把已经有的理顺,不合理的改进,受益的人无数,只是这些狗东西,眼里只看到娘娘女子身份,干涉朝政,诛杀权贵世家皇亲国戚,忘恩负义跟着喊牝鸡司晨,乾坤颠倒,也不想想,没有娘娘,哪有他们站在朝堂上喊话的机会!”
白篱嗯嗯两声:“这没什么,很正常,人人都害怕自己不熟悉的事物。”
比如她,她不也是如此,因为与众不同,就成了怪物,人人厌恶。
说到这里轻叹一声,又及时止住发散的思绪。
“所以,是时候让大家知道娘娘的无辜了。”她看着沈青,认真说,“这样,那些受益过的官员们才能,也才敢回忆起娘娘的功德,等将来…..”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
“重新归来时,大家念及先前,对朝堂再出现女子的身份不会那么抗拒。”
沈青若有所思,这样么……
白篱看着他挑眉一笑:“除了算计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小姑娘,你们也应该做点大事是不是?”
这话说得很是嘲讽,但沈青并没有恼怒,反而松口气。
这语气就对了。
这个白小娘子还是恨他们的,说话阴阳怪气才合情合理,要不然他真觉得她是自己人,认真的在为他们考虑,这也太匪夷所思。
沈青猛地想到什么:“你刚才说想到让娘娘再当皇后的办法了,是什么?”
一开始本是在说这个的,结果被这女子东一句西一句说的忘记了。
白篱一笑:“这个么,以后再说,我先看看你们做事能力怎么样,要是这个都做不好,那也没必要说了,咱们还是趁早一拍两散。”说着再吃了一块点心,站起来,“你们真换个厨子吧。”
说罢屈膝一礼,向外走去。
沈青皱眉站在原地没动,面对这个人,他都不知道该有礼还是无礼节了。
而这个白小娘子,说是举止言辞粗鲁吧,进退时还会婷婷袅袅施礼,可能虽然她剥去了他织造的梦境,剥去了庄先生夫妇多年的教养,但到底有过就留下痕迹,并不真的又变成了朔方山林间那个野丫头。
要这么说的话……
一个野丫头能变得这般灵敏,说不定真的是,娘娘的缘故。
她并不能真的剥去娘娘。
沈青忍不住去看摆在柜子里的竹笼,竹笼里的木雕蝴蝶,一动不动。
屋门响动,黄娘子走进来,问:“她这次来又是什么事?”
“让我们参与杜氏杨氏案。”沈青说。
黄娘子呵了声,这还真是要让他们听她号令做事了啊。
“听吗?”她问,“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极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