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周景云连小心两字都没有喊出来,帝钟轰然落地,但蒋眠儿却出现在远处的白篱身边。
周景云看着那边并肩而立的两人,嗓子里的喊声咽了回去,还好还好。
“你乱跑什么。”白篱说,“我说了,你是我生的念,我让你去你才能去。”
蒋眠儿看她一眼,要说什么。
“小心——”
周景云的喊声再次传来。
白篱和蒋眠儿抬头看着上方再次落下的帝钟,同时跃起,伴着一声嗡响,尚未落地的帝钟在半空中被握着长矛的白篱戳碎,但高高的阁楼上悬挂的三清铃再次摇晃,随着摇晃,又有帝钟脱离而来——
“这该死的东西无穷无尽!”
蒋眠儿喊,幻化成一把长刀,但这一次白篱握着刀没有砍向坠来的帝钟,而是摇身躲开。
帝钟没有落地,空中出现了两枚帝钟。
“躲不开的,越躲越多。”长刀喊道。
随着长刀的喊声,白篱再一次躲开了。
长刀一震挣开白篱的手,恢复人形。
“你躲开!”蒋眠儿喊道,“我自己来,它本就是冲我来的。”
她说着向从三面坠来的帝钟迎去,但刚跃起,脚踝又被白篱抓住。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她恼火回头喊。
白篱将她往回一拉,蒋眠儿顿时变成一把长刀,但长刀没有对准坠来的帝钟,而是对准了自己。
“你要干什么!”长刀发出一声喊,下一刻猛地被划过白篱的肩头。
一角衣袍以及血丝飞舞而起。
周景云不由攥紧了手。
她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长刀再次幻化人形,蒋眠儿在白篱的手中挣扎,看着飞舞的血丝,“你疯了?”
白篱一笑,再次一甩蒋眠儿,蒋眠儿随她心意所变再次成了长刀,长刀左右翻飞,又有两道血丝被剔了出来。
“你——”
蒋眠儿发出一声喊,下一刻长刀挑起飞舞的三条血丝。
白篱看着眼前飞舞的血丝。
“它有念,我也有。”她说,“我用我的念,去拆了它——”
伴着说话,长刀一甩,血丝陡然延绵迎向到了眼前的三枚帝钟,细丝柔软但坚韧将其缠住,牢牢悬挂在空中。
帝钟没有落地,也没有消失,上方没有再多的帝钟坠来。
借此机会,白篱握着长刀跃起,直向宫楼上的三清铃。
“拆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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