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相互帮助,相互扶持,能互相将生命相托的阿篱。”
白篱一笑:“陛下圣明。”
说罢松开手,站起来。
“上官月,那,我告辞了。”
她对他一笑,抬手轻轻摆了摆。
李余看着她,要说什么,最终动了动嘴唇,缓缓一笑。
“白篱,再见。”
眼前的人如水般流动,散去。
李余低下头看到自己手里端着药碗,勺子放在药碗的另一边,似乎刚刚有人握住过。
他伸手握住勺子,似乎感受着其上的余温,抬起头将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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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明啊。”
周景云走出监事院,还没看清来接自己的人,就听到许妈妈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通驱邪操作。
他要躲,被许妈妈揪住。
“别躲,这是圣祖观的符水。”
周景云愣了下:“圣祖观还能求符水?”
那玄阳子连皇帝召见都不理会,观门一年到头紧闭,母亲去求了?母亲面子这么大?
“不是玄阳子,你在这牢房里待久了,外边发生的事都不知道。”许妈妈说,“十天前圣祖观换了新观主了,玄阳子走了,玄诚子的继任了观主,他为人和善多了,真遇到麻烦求上门,会开门,不过,咱们家的符水,不是求来的,是玄诚子亲自送来的,可见神仙也知道世子受了冤屈。”
周景云听得有些乱,玄阳子走了?哪个意思的走了?
“不是死了,是跑了。”江云在一旁说,“据说是终于悟道成仙去了。”
说着一笑。
“我打听的是疯了,跑的不知所踪了。”
许妈妈在旁呸了声:“不许胡言乱语。”
疯了?周景云心想,这一段疯了的人真多,张择也疯了,还在牢房里关着,估计这辈子出不来了。
“世子,你猜玄诚子是谁?”江云笑说。
周景云看向他。
江云已经忍不住笑着自己先答出来:“王同。”
周景云微微愕然,竟然......
“都说是太原王氏花钱买的,陛下竟然真同意了,那可是圣祖观。”江云说,抱着胳膊挑眉,“果然不愧是酒肉朋友,一人得道鸡犬看家——”
周景云沉声:“慎言。”
许妈妈也将手中的拂尘打向他:“你这小子,难道想让世子再进去?”
江云忙低头告罪。
周景云一笑:“无妨,陛下圣明,既然敢这样做,就不在意议论。”
许妈妈终于做完了该做的法事,催着说:“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家里都等着呢。”
.......
.......
深秋的街上热闹非凡,宫变似乎没有带来多大影响。
“刑部大理寺负责查余党嘛,有罪就是有罪,没有就放出来,民众们也不在意了。”江云说,“世子算是放出来最晚的了。”
周景云笑了笑:“其实从家里被揭了封条的时候,就没事了。”
东阳侯府没有被抄家也没有其他人被抓,行动自如,亲朋好友依旧来往,周景云就算还关着,世人也知道没什么事。
果然走在街上很快被人认出来,纷纷打招呼。
“世子出来了。”
“世子终于也出来了。”
甚至还有人问“世子去哪里了?”根本就是忘记了入牢狱。
周景云并没有在意街上的指点议论,视线总是不经意停留在街边的店铺,尤其是吃食,总觉得应该买些什么。
他很少在意吃食。
他这是想给谁买?
母亲吗?
母亲忌口甚多,他从不轻易给她买吃食......
他总觉得.....
周景云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这里有什么要跳出来。
“世子?”江云察觉他异样,忙询问,“哪里不舒服吗?”
周景云要说什么,街边又有声音传来。
“周世子。”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周景云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一个老者站在街边店铺前,这是个医馆,这是.....
“章,大夫。”
周景云慢慢喊出这个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章士林看着他,神情关切:“世子脸色不太好.....”
旁边的店伙计戳了戳他,低声说:“世子已经在监事院住了快一个月了......”
脸色能好吗?
章士林似乎这才也察觉自己的话说得不得体,忙说:“我这里有款安神香,世子拿去用用?”
店伙计的眼瞪圆,这话更不得体了,哪有大夫当街送药的!
东阳侯世子身边的随从以及车上的仆妇脸色都不好看了,不过世子那张漂亮的脸上还很和善,虽然闪过一丝茫然,显然被这突然的话说愣了,但——
世子风度翩翩,旋即含笑点头。
“好。”他说,“那就试试。”
既然他发话了,江云便上前去取,付了钱,章士林亲自送出来,目送周景云一行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