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丝绸长裙的少女正赤脚走在柔软的草地上,雪白的肌肤,莹润的嘴唇,立体的五官像是洋娃娃,但最为特别的,还要属她一头浓密的黑色卷发。
明明是欧洲人的样貌,但却拥有东方的黑发和黑瞳,只不过这二者结合在一起却不显得奇怪,她的美貌依旧摄人心魄。
少女像是没有看到姜秋澄似的,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姜秋澄也不吭声,只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想看看对方究竟打算去做些什么。
穿过柔软平坦的草地,越往里面走去,植被越是茂密,不少藤蔓缠绕在一块,上头还有尖锐的倒刺,不经意间被扎上一下,恐怕都能叫人皮开肉绽。
姜秋澄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那样娇嫩的皮肤,要是被划破了该怎么办?
只不过行走在前面的少女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她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看着她前进的姿态,姜秋澄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小路的尽头是一幢圆拱形的建筑,里面传来悠扬的钢琴声,乐曲的声音时高时低,似乎在跟随着演奏者的心情起伏。
一路上紧绷的神经,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姜秋澄听着这美妙的钢琴声,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笑容。
只不过她的步伐丝毫不敢懈怠,看到少女推开门走了进去以后,也加快了些,紧随其后,进入礼堂。
在礼堂的中央处,有一个圆形的舞台,四周用洁白的丝绸互相连接,形成了优雅的弧线,而钢琴则置放于舞台的右侧。
只不过,跳动的琴键旁却空无一人,姜秋澄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凝固了。
乐曲一如既往的美妙,只不过在聆听者的心境发生改变后,这动听的乐曲中,也夹杂上了几抹渗人的寒意。
好在姜秋澄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在短暂的冲击后,也很好地消化了这个画面。
她现在很清楚了,这个游戏压根不是普通的闯关游戏,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恐怖游戏。
更恐怖的是,正常玩家在进入游戏的时候,还能够先阅读游戏的游戏背景,而她却因为系统的故障,从零开始摸索。
没人氪金也就算了,连新手教程都没得看,实在是惨上加惨。
姜秋澄直觉眼前的这个白裙少女就是串联整个游戏的关键人物,只要跟着她,就可以展开接下来的剧情,而钥匙,定然也就在这关键剧情当中。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总是在不断的突破中,变得更加强大,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之后,姜秋澄甚至还能开口夸上一句,这钢琴弹得真好。
很快,她便再度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少女的身上,只见她动作轻盈地跃上了中央的舞台,伴随着悠扬的钢琴声,张开双臂舞动着身体。
礼堂的穹顶上是透明的彩色玻璃,阳光照耀在玻璃上,洒下炫彩的光影,这些色彩在少女舞蹈的动作间,若隐若现。
这舞蹈虽美,但姜秋澄的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被少女的双脚吸引,先前经过荆棘藤蔓的时候,少女光洁的小脚早已被尖刺划伤,此刻正往外渗着红艳艳的血珠,犹如雪中红梅,叫人无法忽视。因为这一抹血色,为这舞蹈更平添了几分凄美。
与此同时,危险在看不到的暗处,悄然发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窗外附着的藤蔓开始加快了自身的生长速度,颜色也由原来的嫩绿转为了如今暗沉的墨绿。
藤蔓像是拥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一般,灵活地绕过其余的障碍物,极具目的性地朝姜秋澄的后脑勺蔓延而来,犹如一只深海巨型章鱼,正在散发着自己的触角。
乐曲的节奏变得更加快速了起来,像是进入了高潮阶段,与此同时,少女旋转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像是进攻的号角声,变得越来越密集。
很明显,现在的乐舞不如一开始更具有观赏性,一味地快和炫技,反倒叫观众看得不真切了。
就在这个时候,姜秋澄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眼下这是……
要是正常的时候,姜秋澄是不相信这些的,可眼下这无疑是第六感给她的强烈信号,如果她视而不见,保不齐会发生些什么。
这股不妙的感觉,像是在……身后!
姜秋澄一手摸着斧头,一面扭转身子猛地回过头,那延伸的藤蔓似有所感,竟然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停留在了原地,二者之间的距离极近,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藤蔓就可以刺穿姜秋澄的眼珠。
胸膛里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从进入这个游戏开始,姜秋澄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危险和恐惧。
她手中虽然握着斧头,但她不敢贸然地挥舞出去,因为除去她面前的这一株藤蔓,她敏锐地发现,这四周的墙壁上,也早已被藤蔓附着、占据,如果她现在出手,保不齐会激怒对方,引起大范围的攻击。
她只有一个人,一把斧头,面对群攻,压根没有还手的能力,况且现在这个藤蔓也还没有主动攻击,这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想到这里,姜秋澄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如她所料,藤蔓没有动作。
很好,见事情还维持在一个可控的局面,姜秋澄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