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澄在这些人当中算是定力比较好的了,但在看到这恶心的一幕后,仍觉得胃中酸水翻滚,差点吐了出来。跪伏在地面上的人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他们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看着众人诚惶诚恐的模样,姜秋澄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这样非人的折磨,就算再烈的血性也有消耗殆尽的一日,眼前的这些人怕是早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埃莉娜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她见过的蝼蚁多如过江之鲫,眼前的这些人与以往并无差异。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探险队里的一个人却突然发生了异动。他抬起自己一直低垂的头颅,饱含着恨意的眼神死死地锁定着埃莉娜所在的位置。既像是飞蛾扑火,又像是壮士断腕,带着超出寻常的信念和无所畏惧的决心,朝着埃莉娜猛扑了过来。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被困在这里,受你的折磨?!”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要叫你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看着面前不断朝自己逼近的壮汉,埃莉娜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茫然。她是在惊讶,在她的统治区里,竟然有人敢反抗她?!
埃莉娜近乎盲目的自信不是没有理由的,向来都是她执刀,何时有人能将刀锋逼近她。
恰恰就是她的这份自信导致她完全不设防备,可一个亡命之徒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虽然埃莉娜很快地转移了身形,但在移动的前一秒,还是被壮汉拉扯到了衣袖。
“刺啦——”
一阵清脆的撕帛声后,埃莉娜轻薄的丝绸白裙被扯坏了,从右肩到手臂的一段洁白肌肤直接暴露了出来,春光乍现,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也足够晃眼。
见此情形,姜秋澄心中暗道一声不妙,随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遮住了那一抹白,埃莉娜暴怒的情绪稍微凝固了一瞬,抬起眉眼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面对这道视线,姜秋澄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只安静地退到一旁,她知道,这恐怕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我压根对你产生不了什么伤害,不过没关系,能看到你出丑也是不错的。”
“你自以为掌控了这里的一切,可以随意拿人的性命来取乐,但却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有一天会被从未放在眼中的蝼蚁戏弄了吧?”
“嘿嘿,不得不说,真白啊。”
可能是觉得自己横竖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那壮汉索性摆烂了,多骂两句还能解解气,特别是看到埃莉娜阴沉的脸色,叫他有扳回一城的得意感。
壮汉神情猥琐,言语嚣张,似乎对埃莉娜出丑的样子很是痛快,甚至还敢毫不客气地出言调戏。听到这话,姜秋澄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心找死的话,神仙也拉不住。
更何况在这个地方惹怒了埃莉娜,简直是求死都难了。
埃莉娜一改原先淡漠的态度,陷入了一种狂躁的癫狂中,瞳孔由原来的棕黑色转变为琉璃似的玫瑰红,流光溢彩,更显魅惑。
紧接着大步向前,弯曲手指贴近脖颈,延长指甲,毫不留情地穿透肌肤进去,剧烈的疼痛使得壮汉呈现出狰狞的神情。这还不算完,埃莉娜纤细的手腕笔直地向下移动,竟然直接将壮汉的身体撕扯成了两半。
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里,埃莉娜白嫩的手上也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在寂静的当下,显得格外的清晰可闻。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不少人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害怕地低伏着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一道道惊恐的目光中,埃莉娜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壮汉身上喷发出来的血液再一次的染红了她的裙摆,埃莉娜不满的皱了皱眉,有些娇憨地轻哼了一声,像是在抱怨。
不知道还以为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弄脏了裙子,可事实上,她杀了一个人,并且还是以一种极其狠辣的手段。
湿漉漉的裙子叫人难受得很,埃莉娜看着低伏的人群,随意的抬起了左手,一众人便觉得面前一片昏黑,彻底看不见了。
“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埃莉娜懒得听他们惊恐的声音,不耐烦地脱下红白相间的裙子,踏着地面上蜿蜒的血迹像楼梯走去。
瞥见雪白的背部后,姜秋澄也慌张地垂下了脑袋,不说别的,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人挖了眼珠子。在垂眸的间隙,她抽空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距离她进入游戏世界,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姜秋澄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可眼下这情况,就算她想要离开,恐怕也是难得很。
在姜秋澄犯难纠结的时候,楼梯的方向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不过片刻的功夫,埃莉娜再度回到了一楼的大厅内。想必此刻的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姜秋澄试探性地抬起头来,朝她看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切都变得朦胧了起来。
酒红色的丝绒布料将埃莉娜饱满的胸口衬托得越发雪白,两种颜色形成了诱人的反差,犹如一颗鲜艳欲滴的车厘子,正悬挂在枝头等待人来采摘。
可这并不是重点,姜秋澄的瞳孔猛地收缩,看向埃莉娜雪白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