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澄笑着上前,牵着她的手,将她领到了桌边,按着肩膀示意她坐下。
“很漂亮,这个颜色相当衬你。”
“下回得了空,我再陪你去挑几身其他款式的。”
姜秋澄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拿起筷子给温言夹了一块鸡肉。
“快尝尝吧,我闻着挺香的,想来味道应该也还不错。”
姜秋澄并没有对温言的变化过多的评价,淡淡几句话便给带过了,温言的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夹起鸡肉吃了一口,立即惊喜的瞪大了眼,心中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想快快吃两碗大米饭,才不算辜负这道菜。
“好吃诶!没有想到阿澄你厨艺这么好!”
“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对医术颇为精通,可对这烹饪却木讷的很,烧出来的饭菜,自己都吃不下。”
“幸好有你,不然就我一个人的话,恐怕顿顿都得在外头吃了。”
姜秋澄的嘴巴也被饭菜给塞得鼓鼓囊囊的,听到有人夸自己,嘿嘿地傻乐了两下,待饭菜咽下肚后,才开口说道。
“嗨害,我这人也没别的什么爱好,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倒腾些好吃的东西。”
“这一来二去吧,还真叫我摸出些门道来了。”
“你菜做不好又没事,术业有专攻,每个人擅长的东西和领域都不一样,能够把一件事给做好,就已经很厉害了。”
“觉得好吃的话,就多吃些呗,这一只鸡绝对够我们俩吃的了,明天我们还得继续下乡呢,可得补充好体力。”
温言捧着碗,接过了姜秋澄再次夹过来的鸡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蒙头吃了起来。
……
原先二人每次都是早出晚归,背着背篓穿过大街小巷,早已有不少人眼熟了她们。
本以为今日也一如往昔,可当这四周的街坊邻居看见从院子里走出来个清秀的姑娘时,都不约而同地感到困惑起来。
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悄咪咪地注视着前进的二人,虽然没有当面说些什么,可那如影随形的滋味却叫人难受得紧。
温言平日里总是处变不惊的脸上也出现了不安的情绪,姜秋澄察觉到了这一点,主动伸出手,牵住了对方,低声安慰道。
“阿言,没事的,咱们不偷不抢,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又没妨碍到他们的身上,不必在意他们的目光。”
“把腰杆挺直些,别畏畏缩缩,让他们觉得我们有什么可心虚的地方。”
温言的手心微微发汗,指尖也变得冰凉了几分,慌乱的眼神游走一圈后,最终定格在了姜秋澄的脸上。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温言感觉自己的内心也安定了不少。
“呼——”
“没错,事不宜迟,我们还得赶路呢,管他们那么多,走我们的!”
说罢,温言便攥紧了药箱的背带,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头。
姜秋澄站在原地挥了挥拳,颇为兴奋地附和道。
“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待二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街角的时候,那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邻居才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
聚在一处,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原先记着,这一户里头住着的不是一对兄妹吗?怎么个把月的功夫,这兄妹就变成姐妹了?”
“对啊,我记得也是,这对兄妹一开始在外头的大街上摆摊,说要给附近的百姓义诊来着,只不过他们资历浅薄,没什么人敢去看。后来可能是吃了瘪,知道这条路走不通,就没有再坚持,换了个出路。”
“这每日都早出晚归的出城去,谁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今日还更是离奇,男儿郎变女娇娥。”
姜秋澄和温言平日里都忙得很,为了乡下的病患跑进跑出的,压根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同这些没什么干系的街坊四邻培养感情。
再加上她们又都是不喜欢热闹的性子,和外界的联系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样神秘的做派和冷淡的性子,引起了不少街坊的注意。
在无事发生的日子里,有一些新奇的桥段都能被拿出来反复的讨论、咀嚼。
不把当事人嚼成了渣渣,里里外外都被扒了个干净,是不会罢休的。
今日如此之大不同的温言,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话题的中心点。
“吓,什么男儿郎变女娇娥,看样子那丫头从一开始就是女扮男装的,也不知道肚子里在想些什么,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做派哟。”
“诶诶,早些年我在外头闯荡的时候,曾听说过,有些富贵人家,就喜欢在这僻静的小巷子里置办个屋子院子啥的,金屋藏娇!”
“真的假的啊,那女扮男装难不成也是有钱人的趣味,还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呀。”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不安安生生地嫁人,跑到这里来干起这样的营生,真是晦气得很,往后要少打些交道,免得惹得一身骚。”
住在她们斜对角的花大婶同一个满嘴黄牙的中年男人,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仅仅凭借一些零碎的信息和画面,就在脑子里臆想了一出大戏。
倘若姜秋澄在场,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