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你先别跑,你听波叔说!”
“你家大军是个傻的,不懂得疼人,董老太年纪也大了,没精力折腾的,我们只要小心些就没事的。”
“你看看董家的条件,再看看你波叔的条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昨天晚上的糖果甜不甜?只要你愿意跟着波叔,别说这区区的几粒糖果了,你想吃什么好东西都有。”
“你看看你,多好的年纪啊,穿着董老太这松垮垮的旧衣裳,好身段都被遮住了,只要你点头,波叔马上去外头给你买当下最时兴的裙子回来。”
在邢庆波看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没办法拒绝的就是这些糖衣炮弹了。
与其跟着傻不愣登的董大军,像个老妈子似的忙里忙外,还不如跟着他,有吃有喝的,多好!
邢庆波对自己的条件很自信,满眼迫切地盯着怀里少女洁白的脖颈,只待对方稍一点头,便凑过去。
听到这一席话,姜秋澄心中不屑,也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能拿来当交换条件。
换到外头去,几个糖果,一件裙子就想哄骗少女,他在做春秋大梦!
邢庆波怕是吃定了她年纪小、见识浅、外加胆子也不大,不敢忤逆她,就等着这件事半推半就的成了。
姜秋澄眼睫轻颤,脑中的思绪飞快地变化着。
一转眼她已经被卖进这个村子小半个月的时间了,董老太扭伤腰后,一直待在家里休息,最近也有快要好转的迹象了。
那老毒妇心眼小,保不齐还等不到一个月,就要把她塞进董大军的屋头里去了。
这个时候遇到邢庆波,或许是老天爷正在给她创造离开的机会。
只不过男人的劣根性决定了,越是容易到手的东西就越是容易不珍惜,她可不能这么轻易地答应对方,至少要先利用这一点,从对方的身上捞些油水来。
于是,姜秋澄加大了挣扎的力气,一下子从邢庆波的怀里逃了出来。
邢庆波本以为这姜秋澄看起来小胳膊小腿的,虽然个头高,但这么瘦弱,理应没什么力气才对。
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和体力劳作,姜秋澄身上的力气倒是增长了几分。
怀中的少女消失后,邢庆波怅然若失,夹杂着几分被反抗的恼怒看了过去。
只见姜秋澄的脸颊被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轻轻晕染,如同晨曦中初绽的桃花,带着几分羞涩与纯真,又藏着少女特有的矜持与不安。
这抹红晕,从她的双颊蔓延至耳根,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春日里悄然绽放的樱花,既娇艳又含蓄。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而细腻的情感光泽,淡淡的泪光在眼眶里轻轻打转,却未曾滑落,明亮中又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五分羞涩,是她内心深处对未知情感的懵懂与抗拒;五分惊恐,则是面对突如其来变故时,本能地想要逃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无助与彷徨。
这五分羞涩、五分惊恐的神态把握得极妙,叫人看了不但不生气,还更怜惜了起来。
邢庆波想要发作的怒气硬生生地卡在了半道,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连微风也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微妙而脆弱的情绪。
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唯有姜秋澄的身影,在这片刻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姜秋澄双手交握,不自然地摩挲着,看起来紧张极了。
邢庆波本来还以为是她性子烈,不愿意低头,听到这话后,又迅速地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有希望啊!
“那二丫要波叔怎么做,才愿意相信呢?”
邢庆波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低声引诱着,明明是一副老烟嗓,却又刻意压低,叫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姜秋澄隔着衣袖,挠了挠有些不适的皮肤,故作纠结的低头思索。
眼下邢庆波对姜秋澄的兴趣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若是姜秋澄不愿意,他也可以用强,只不过这村子那么小,彼此间又这般相熟,闹成这样不好看。
要是可以的话,他自然是希望姜秋澄能够乖乖听话,自愿与他暗通款曲。
强扭的瓜不甜,还是这偷摸着吃瓜才有意思。
邢庆波心中得意得很,仿佛自己已经得手了一般。
“你说,只要我愿意跟了你,你就会给我带好吃的来,我不信。”
“你到现在为止才给了我几个糖而已,其他东西一点都没见着,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等我跟了你以后,你就不认人了,我找谁哭去!”
邢庆波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是在怀疑这个,当下便无奈地笑了。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小事!”
“这样吧,你想吃啥,你和我说,我给你带来。”
要是姜秋澄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他还真不一定能够做得到,可只图一口吃的,这还不容易。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顶天也吃不了多少。
姜秋澄眼骨碌一转,俏皮地笑了笑,甜甜说道。
“昨天我陪着大军去买盐巴的时候,瞧见里头有几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