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还有,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赶紧带走,别脏了我家门前的地。”
本以为死定了的陈有田错愕万分,这是要放自己走?
林小月:是,快滚,带上你的人痛快的滚。
麻蛋,不是她不想彻底除了陈家人。但,大宝再坏也是林大花的孩子,若真将他折在此处,怕是大花姐和爹娘他们就算什么都不说,但伤心、隔阂也总是难免的。
再说了,陈家人脑子都不太好使,她收拾这家人真的是毫不费力。留着这家人,偶尔看他们折腾来折腾去,全当打发时间。
既然要放,那何不做得漂亮点。
所以,趁一个小产还没血崩,另一个受到巨大冲击,半死不活的搁那歪脖子树下,赶紧的把人拖走。
而陈家在场,唯一有能力扛得动人的,她才稍稍留了点力,没将人彻底逼疯。真要再撅过去,谁来处理两个倒地不起的人。
反正林家人是不会理的,可这么大喇喇倒在庄子附近,搞不好,还会被不知情的人误以为这里成了哪个杀人狂魔行凶后的抛尸地呢。
陈有田惊疑不定,脸色变了几变,嘴唇微颤,但到底还是没能再放出任何狠话。
最终这场闹剧潦草落幕,陈家人斗气高昂的来,连拖带拽的将两人带走。而依旧沉浸在他娘还没死,不知是悲还是喜的巨大矛盾中,大宝肉眼可见的失了神智,陷入迷茫。
他爹吭哧吭哧将人拖出一段距离后,才想起,还得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带走。
望着陈家人互相搀扶着,狼狈萧索,离庄子越来越远。林家人特别无语,只觉得这些人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典范。
是的,虽然陈家人看似这次败走,但是林小月总觉得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毕竟,还有一个大宝嘛。
逼退了讨厌的人,林小月将目光转向马背上的几人,询问的目光像是在问:有事?
顿了2秒,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她便扭头带着家人进了庄子,“砰“”一声将大门关上。
马背上的几人:……我艹,用完就丢,渣女。
几人面面相觑,互相打眼色:你去敲门。……不,我不去,你去……。
几人推来搡去,最终一个倒霉蛋被推出来,顶着重重压力去敲门。
才敲二声,第三声还没来得及落下,大门便被从里打开,迎接来人的是林大山。
只见他笑容可掬的冲来人道,“孙公子来啦,请进,快请进。”
是的,先前陈有田在外头遇到的,就是以孙万金为首的七个葫芦娃。
要不你说人家好端端的在路过,凭什么帮林家人而不帮你,肯定是因为认识的嘛。
至于孙万金为什么会带着葫芦娃小弟们路过这里,亦或说为什么帮助林家人?
很简单,因为他家老爷子跟林家订了五十坛蒸馏酒,他今儿个出镇来,就是为了先拉一部分回去解解酒瘾。
就这么凑巧撞上林家人被人找茬。
能不帮忙吗?
自家可是订了酒了呀,万一林家人因为麻烦影响心情,不能酿酒,那被酒虫子咬的抓心挠肝遭罪的可是他们啊。
不值不值,所以忙一定得帮。
阿爷因为被撞倒,拐伤了腰,这会儿春杏还在里头指导林保田用药酒给阿爷搓开淤血。
林大山接替了阿爷的活,热情的招呼几人进来,进到前厅的路上还询问对方的来意,得知对方是想来先拉走一批酒后,连忙点头表示没问题。
他们现在的库存其实完全够,足以一次性给付五十坛酒。但是,林小月说过,他们预定的时间没到,就算有货,也不用一次性都全部给付别人。
好东西要吊着,慢慢给,通过稀缺性来激发购买欲,制造紧迫感。哦,三丫头还说过,这叫做……饥饿营销?!!嗯,对,就是这个词儿。
林大山装模作样的吊足了七个葫芦娃的胃口后,才应下让对方先拿走二十坛,余下的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取。
七个葫芦娃并不晓得林家人心里头的弯弯绕绕,一听说能够先提走二十坛,立马点头如捣蒜,心里头乐的不要不要的。
有二十坛起码能够应付上一阵子了,就连肚子里的酒虫都跟着嘎嘎直乐。
林大山的“干脆”热情,换来七个葫芦娃的热烈互动,没一会儿双方就打开了话匣子。
孙万金状似无意,随口询问刚刚来找麻烦的究竟是何人。
他心里想着,若是林家人遇到麻烦,大言不惭的说一句,以他们孙家在镇上的势力,解决几只臭虫还真就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闻言,林大山想的是,对方是客户,要维系好感情,再加上这件事镇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基本没啥人是不知道的。
毕竟,过了衙门公审,所有藏着掖着,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了。
所以,他也不带隐瞒的,直言不讳将陈家与他们家的矛盾摊开了跟对方讲。
了解情况的葫芦娃们隐晦的互相使了个眼色,原来那天疯丫头在镇上看热闹看的那么起劲,还真的是有原因的。
几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并未被正在无可奈何诉说着两家矛盾的林大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