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记住重量了,姐,记得别把麦子养瘦了哟。”
“诶,不会不会,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于是,顺利的把林大花带偏后,林小月又下一城。
春杏也不难搞,目光落在她骨折依旧还吊着的右手臂上,小声和她许诺,等她学成归来,回头亲自给她打个更精巧的袖箭。
这丫头臂力是真不行,那弓弩喜欢归喜欢,但使着费劲,林小月就想给她和小四小五都弄个轻便的袖箭,自保的同时还能加强自家防御力,多好的事。
不过,大体是前头几个太顺当了,到了小草这就折戟沉沙,说什么都要带上她,帮不上其他的忙,就是煮饭洗衣啥的也能帮着分担点,省得她一个人在外,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还得一天到晚流汗打铁,太辛苦了。
不至于不至于,顶多到时吃得差点,身上臭点嘛,再差还能比逃荒时差了?再说了,咱可是有空间的人,怕啥?真不带怕的。
可是,对上小草紧咬着唇一言不发,却坚毅倔强,无声落泪的双眼,林小月再多的话术都卡在喉咙口。
一旁的几个姐妹见状也纷纷上前劝说,要不把小草带上吧,她就喜欢粘着你,带着她也有人帮忙照顾,几个姐妹也能放些心。
再说了,真不让小草去,她待在庄子上一天到晚郁郁寡欢愁眉苦脸,看了也让人心疼,指不定哪天学她,三更半夜偷偷溜进镇去找人,到时全家人都得找疯了。
好吧,最后一句触动到了林小月,想想小草这丫头死犟死犟的倔脾气,受她的影响还真能干出悄悄离家出走找人的冲动之举。
罢了罢了,带就带上吧。反正这丫头扭伤的左脚踝也好了,行动起来不影响,带出去刚好全当给她放个假。
败给了小草的执着,林小月无奈的伸手揉乱了她头顶的发,没好气的打发她回房去收拾包袱,明天早早和她一起出发去镇上。
达成目的小草立刻破涕为笑,重重的点了个头,转头就往里屋跑去。
“早知道小草姐姐这招好使,我也学了。”
“没事没事,还有下回咩,下回咱们也能用。”
小四小五震惊的撅起小嘴儿,非常的不甘心,原来不哭不闹,就默默咬唇哭唧唧几声,就能打败三丫姐,早知道她们也行呀。
咳咳……,林小月拍了拍心口,这两小萝卜头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此地不宜久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她赶紧灰溜溜地拉着二姐林招弟进屋去,把给大家的东西都拿出来,关门睡觉。不然,今晚该要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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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和日丽,白云飘飘,林家庄子上的全体人员,除林大花和麦子外集体出动,齐齐出发驾着牲口车往镇上溜溜达达而去。
路上,林小月还特地和阿爷等众人说了声,此行怕在学徒期间忙不开,就带着小草一起,帮忙照顾日常起居。
众人对此皆无异议,还一个劲附和多带一个在身边也好,大家也能放心些。
一行人谈天说地间,晃晃悠悠到了镇上,也不急着去牙行,就和林小月一起先去衙门问问拍卖会举办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入场条件等事宜。
二十六人浩浩荡荡往衙门里去,声势还是挺浩大的,若是遇上不知情的,怕是以为有什么冤情要举家上告。
大伙来衙门也算熟门熟路,遇上几个相熟的还能打声招呼,不过也没多聊,就径直寻了主薄打听拍卖会的事宜。
不得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这一来不偏不倚正好赶上趟了。
真是捡日不如撞日。
众人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拍卖会就在一刻钟后正式举行。
本来参加是需要入场券的,但都是熟人了,加上这期间林家人与衙门往来密切,收了人家不少好酒,主薄有心想给他们开个后门,问了下他们参与的人数,便去请示县令大人。
县令得知情况,也没犹豫,大手一挥予以批准。
就这般,林家二十多人跟在主薄后头,浩浩荡荡往举办拍卖会的大厅去。
是的,不像现代,办个拍卖会都在五星级酒店豪华宴会厅,高端大气的顶奢装饰,衣着美艳修身的服务侍女……,这里就简单的择了个衙门里稍大的议事厅,左右两旁以回字型方式,面向中间摆上几排椅子。
茶几、水酒、瓜果、美貌侍女没有,没有,统统没有。
但林家人哪见过这般场面,一进来便跟刘佬佬进大进大观园似的,眼花缭乱,瞅啥都稀罕,连人都好看。
能不好看吗?
坐在拍卖厅里等开场的二十多名乡绅,一身长袍马褂,两袖肥长,脚踩马靴,玉佩、扳指、镶嵌珍珠宝石的各种饰物,无不彰显在座之人殷实优越的家室背景。
对比一身虽然整洁干净,却无半点饰物,衣着鞋子都是最朴素的林家人,着实是成了两种阶层鲜明的对比。
林家人甫一入场,同样也引起了会场内乡绅们的注意,但在见到他们的衣着后,好奇就转变成了鄙夷和冷淡,只不过因着是主薄亲自带进来的人,倒也没发出什么不好听的声音,最多就是看着林家人找不到椅子局促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