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进店的顾客,无不被店内大量采用玻璃装饰,“壕无人性”的大手笑所震憾。
就连州官也都对流光溢彩的玻璃窗惊叹连连,更不用说没有官架子负担的贵族子弟,就差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趴在玻璃窗上,上演一出‘玻璃生死恋’了。
啊啊啊,好漂亮,好想要,真的好想要啊。
于是,盛大开业的日子,每一个进店的客人都被榨干了荷包,却还满脸意犹未尽,大包小包的出了店。
无法,目前整个大源王朝,“品趣阁”只此两家,还都只在雍州地界,富豪权贵们自然以先用上玻璃为荣,谁也不甘落于人后。
再加上林小月推出的玻璃比外邦进贡的琉璃,不仅更美观、更实用,价格也更亲和。因此,玻璃的风靡自然在意料之内。
一时间,乐安乡主的名声如同潮水般,以雍州地界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荡开涟漪。
刺史对于“品趣阁”生意的红火更是喜闻乐见,雍州的纳税第一大户乃乐安乡主无疑了,这妥妥都是他治下的政绩啊。
就在一片热闹非凡的盛况中,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的扬起,“乐安乡主接旨。”
林小月正陪着州官们尬聊着,甫一听到有圣旨到,所有人的神色中都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品趣阁”外跪下。
而周围无论是来消费的权贵人家,还是围观凑热闹的老百姓,闻言也都呼啦啦跟着跪了一地。
圣旨代表着君王,就算是路人也都需要表现出对圣旨的尊重和敬畏,所以,你跪我跪大家跪,独跪跪不如众跪跪。
林小月抿了抿嘴,挑了一个平坦的地方跪下,心中又开始各种YY。
颁旨太监等整条街的人都跪下后,才捧着圣旨大声宣读,“上天眷命,皇帝诰曰;乐安乡主才情出众,聪慧过人,发明玻璃等物,促经济繁荣兴盛,此乃大功一件。
更有甚者,乡主心怀慈悲,收容数百因伤退役之兵将士卒,挽其性命,救其家庭,善莫大焉。
乐安乡主之德行,实乃大源王朝之幸,更为表率,联心甚悦。特晋封为郡主,以彰其功。亦望天下之大能以乐安郡主为范,施善举于天下,助退役之士卒,勿存岐视之心。如此,则社稷幸甚,百姓幸甚……。”
众人心中大震,乐安郡主?!!
这是跳级了!
这才多久,就从正二品乡主跳级晋为从一品郡主,坐火箭都没这么快的。
从三品的刺史大人和正二品的穆指挥使等一众州官,面面相觑,心中不免酸涩。但若说嫉妒啥的倒也不至于,毕竟乡主,哦不,如今是郡主,靠的不是熬资历,而是实打实的功绩,凭本事升上来的,他们也没啥可妒忌的。
不得不说刺史大人和正二品的穆指挥使等一众州官心态是真的好,比起那些在皇城里,第一时间听闻皇上给乡主越级晋封的朝中大臣们,纷纷在朝堂上用杀人诛心的言语弹劾攻击郡主圈养私兵,大肆敛财,必包藏祸心等诸多罪名扣在林小月头上,以图勾起帝王的疑心,将乐安郡主搞下去。
说到底,都是不服林小月一介女子之身,晋升得比男人们都快,这让他们这群靠熬资历的官员们情何以堪。
可惜,经过一波清理朝堂之后,那些自以为是的老臣被清理了大半,余下的只不过用来平衡各方势,根本不足为惧。
用皇上和七皇叔的想法就是先留着这些上蹿下跳又没啥能耐的,再养养,等啥时候国库又空虚了,或是养肥到再无可肥的地步时,随手一个抄家流放收拾了就是。
毫不知情,依旧在皇帝的红线上,反复横跳,蹦跶得贼欢的待养肥的佞臣们还在持续上书,表示要将林小月彻查治罪。
皇上听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忍不住往下砸了个杯子,指着那些不知死活的官员们骂得狗血喷头,“朝庭有事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推诿托病比谁都快,要做实事,做贡献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这么积极。
不服??
不服你们也给朕做出点成绩来,不指望你们这些榆木脑袋整出水泥、玻璃之类。提高农产量、解决各种天灾人祸等利国利民的好事、或是弄出能增加国库税收的发明等诸如此类的,但凡能交出点成绩的,别说升官,就是一个愿望,朕也许一个出去。”
一众被嫉妒糊了脑子的官员们全都傻了眼。
“皇上,臣……臣等不会……”
“不会你们嫉贤妒能什么?蹦跶什么?谁天生会?乐安不仅是你们看不起的泥腿子出身,还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都能为朕分忧,为天下百姓、为大源朝做出贡献,怎么,你们这些自诩大男子的朝中重臣还比不过一个区区女子?”
众官员们被皇上骂得无地自容,差点与垃圾无异,骂他们妄为男子,却嫉妒对国家有功之人,丢人现眼。
在皇上一通发作下,不仅重罚了几个蹦跶得最欢的官员,还放话,下回谁再吃饱了撑着嫉贤妒能,就给他滚到边陲去好好守疆卫国做一番贡献去。
一时间,朝堂内风声鹤唳,众朝臣人人自危,都缩紧了脖子装鹌鹑,谁也不敢再吱一声。
太子全程围观做壁上观,眉眼间藏着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