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cos谁。”他温和开口,如春山带笑,“所以园田海未愿不愿意考虑一下绚濑绘里的建议?”
云欲晚被暖融融的阳光裹着,果断答应:“好啊,我还没坐过绚濑绘里的车。”
江应聿看着她阳光下反射着琥珀色的清透鹿眸,笑意像是璀璨的波光要荡漾出来,自己的笑意也不自觉浓郁了一点。
侍者敲门进来,抱着一个大花瓶,花瓶里是一大把向日葵和栀子花烟柳之类的陪衬花。
向日葵,明显是刚刚那束,因为她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餐厅有布置向日葵。
因为气味虽然很淡但并不舒适,向日葵也不会作为餐桌花。
侍者将花轻轻放在桌上,稍作整理,带笑微微弯腰:“两位决定好菜单可以按呼叫铃。”
随后离开了透明花房。
云欲晚看着那束向日葵,有些意外。
江应聿笑容和煦如赤道洋流:“我想这是花房餐厅,在阳光下,和向日葵一起吃饭最好了,所以提前带了一把向日葵,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原来真的是为她准备的,她莫名欢喜。
其实她很喜欢别人送她花,就是因为喜欢花才选择做花艺师。
她看着那束绚烂的向日葵,餐桌很大,所以闻不到向日葵的味道,只觉得它在阳光下美得让人心情缱绻温柔。
可能江应聿对于插花并不专业,但是有心是最好的礼物。
她发自内心称赞:“花艺本身就是为了锦上添花,适应场合,它很合适。”
阳光之下,江应聿看见了她手上璀璨的黄钻戒指,但他只是笑:“你喜欢真是太好了,圆满了我的班门弄斧。”
他的视线上移,落在了她清艳如兰的面庞上。
云欲晚微微歪脑袋,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华点:“江应聿,所以你为什么讲中文?”
他很自然挑眉:“怎么,你也要叫我讲英语?”
江应聿的发音听上去像“讲英语”。
她无来由地放松下来,觉得对方在阳光下像老朋友一样:“是啊,读起来好像,你会不会有个哥哥叫讲国语,有妹妹叫讲方言?”
江应聿将菜单推到她面前,酒窝里都盛满阳光:“没有,不过我妈妈姓迪,所以我们家小孩都有小名,叫我哥哥迪拜,叫我迪奥,叫我妹妹迪迦。”
云欲晚没忍住笑了出声:“迪奥?”
江应聿无奈摊手:“但我现在不让她叫我迪奥了。”
她笑得眼睛弯弯如弦月:“为什么?”
他很自然道:“辱华啊。”
他笑颜和煦,明明是清冷的长相,笑起来带点痞气和艺术家的恣意。
云欲晚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菜单上选了几道,笑容灿烂:”好留子,洋装虽然穿在身,你心依然是中国心。”
她歪头:“讲英语,你现在英语讲得怎么样?
他微微往后靠,语气有些懒洋洋的:“我说英语可能会吓到你,我的英语水平是真正的一骑绝尘。”
她好奇:“所以在什么水平?可以去做文学翻译吗?”
他自信且流利:“i"m fine thank you,and you?”(国内小学英语经典教学对话)
云欲晚被笑到,扶额忍笑。
同一时间,周斐在家里选这次舞会的礼服,心情愉悦,步伐都是雀跃的。
周母路过衣帽间,端着咖啡杯调侃:“斐斐,春心动了哦。”
周母一直都知道周斐有个暗恋很久的学长,但万万没想到是温氏银行的长子,这一下真是把周母高兴坏了,最近对方还把周斐挖回国又送项链,恐怕女儿的暗恋要成真。
温氏银行,说实话,真是高攀再高攀才会去想的门第。
更不敢想那位连她都要笑脸相迎的温董,又年轻又英俊,通身气派怕是要震得外滩都抖三抖。
周斐挑出一条晚礼服,喜上眉梢:“妈妈,你看这件怎么样?”
“妈妈看啊,只要他喜欢你,你穿什么都好。”周母乐乐陶陶。
周斐嗔羞:“妈妈!”
而云欲晚此刻坐在江应聿那辆跑车副驾驶上,开着车窗吹风,于是温仰之的司机和保镖只能开车猛追,一辆没有霸总的车,被迫上演霸总和小娇妻的追逐战。
云欲晚还和江应聿笑:“司机和保镖在后面追我诶,第一次有男人追我追得这么猛。”
没想到被司机强制爱了。
江应聿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瑞凤眼若有所思:“没有人这么追过你吗?”
她不觉其他,只是趴在车窗上傻笑:“是啊。”
江应聿看着她长发在风中飘扬,像柳枝,柔软丰盈,她并没有感觉到江应聿在看她。
街口的红绿灯,江应聿停车。
云欲晚依旧扒拉着车窗,看见一栋洋房里进进出出,布置花哨,意外道:“诶,江家在办舞会啊。”
江应聿看了一眼,浅笑:“是啊,昨天我不是和你提了一下吗?”
她觉得不对劲:“等一下,我说的江家是江鉴清家。”
江应聿意味深长看着她笑。
云欲晚陡然明白过来,吃惊到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