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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郑助理还有偷听别人电话的习惯。”
郑助理公式微笑,但心底只是嘲讽:“那封信还是我寄出去的,里面没有什么情书,只有一张温董签名的支票,云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想到她离开董事秘书室这个月,这位云小姐更自作多情了,现在竟然误会那封信是情书。
云欲晚一愣,拿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
……是支票?
她怔愣在原地,忽然明白能换这一条街的别墅是什么意思。
也许不是承诺珍贵连城,而是支票上的数额足够买一条街。
竟然……不是情书吗?
那她急匆匆赶回来,还以为温仰之是向她告白。
在哥哥眼里,是不是就是她突然跑回来,突然百般姿态勾引他,但他的确忍不住,才和她捅破这层窗户纸。
所以根本没告白的情况下,哥哥也被她这些过分举动弄得心烦意乱了。
云欲晚的耳根有不易察觉的发红。
天哪。
她勾引他的时候…也太抓马了。
哥哥居然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甚至还接茬,他脾气也太好了吧。
郑助理看她怔住,心底更觉好笑,看吧,始终都要知道一厢情愿有多可笑。
她最讨厌这种装腔作势,自以为是的人,连周行长那样才貌兼备的人都未曾如此自信。
这位寄养在温家的云小姐,倒是想得挺美。
还觉得温董这样的人会喜欢她?多少豪门千金都没有机会,她凭什么?
恐怕夜里做梦才能实现这件事了。
她陪在温董身边三年,日日跟着,温董都没有一丝一毫余情给她。
一个常年在国外的养女还想上位,别笑掉人大牙。
但表面上,郑助理还是颇为体面地微笑着,微微挑起锋利的长眉,有刻意嘲笑之意:
“那张支票是给您的生日礼物,温董连礼物都懒得买,云小姐怎么会认为温董喜欢你?”
空气中,无言弥漫着尴尬。
甚至不知道谁更尴尬一点。
云欲晚沉默了一下,随之微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封信我还真是遗失很久了。”
来日温仰之结婚,整个金融圈都会知道,所有金融报纸都会刊登,云欲晚并不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怎么想她,更不想多纠缠失了体面。
看云欲晚吃瘪,郑助理得意洋洋地轻笑一声,姿态优雅地把电梯摁回三十四层。
电梯到楼层,云欲晚又看着她姿态优雅,自矜独特地抱着文件夹仰着下巴走了。
云欲晚:“……”
她摁三十五层。
电梯到了,她抱着兔邦尼往温仰之的办公室走,路过秘书室,她有意先问秘书:“哥哥现在有时间吗?”
“有的,温董说了,您来了就直接让您进。”
云欲晚和气道:“谢谢。”
穿着米杏色套装的OL笑着:“您想喝什么吗?今天温董还特地嘱咐我们订了法餐厅的甜品,您要尝尝吗?”
听到是温仰之叮嘱的,云欲晚的嘴角不自觉微扬:“我喝热水。”
“甜品呢?”对方温声问。
她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弹了弹兔邦尼的耳朵:“也要吧。”
“好,您直接进去就可以了,等会儿我们把东西送到会客室。”
“谢谢。”
云欲晚走到温仰之门前,还是敲了敲门。
温仰之的声音淡薄:“哪位?”
云欲晚扭开门,探着头从门缝里看他,贱贱地笑着,一排白皙小巧的贝齿露着,像一只流氓兔,她还绑着两只温仰之早上梳的麻花双马尾,真像两只长耳朵:
“怎么,温董现在不方便?”
温仰之看她抱着只玩偶,伸手无所谓地勾了勾,示意她进来。
她抱着兔邦尼进门,走到温仰之身边。
温仰之看着落地窗下的景色:“不是不方便,是没想到你会敲门。”
云欲晚不满地拿兔邦尼撞他。
而门外,郑助理拿着一叠文件,要敲温仰之办公室的门。
秘书连忙阻止她:“郑姐,云小姐在里面,所以可能要麻烦你等一会儿。”
郑助理抱着文件夹,还想卖旧情,有些撒娇意味:“ Eva,那就打内线电话通知温董一声嘛。”
“可能不行。”Eva有点为难,但也只是好言拒绝。
郑助理觉得她们办事也太死板了,不知道看人下菜碟:“怎么不行,云小姐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户伙伴。”
Eva用很费解的眼神看着她,甚至于那个眼神更像是看傻子,特意再提醒了她一遍:
“我说了,里面是云—小—姐。”
对上Eva的眼神,郑助理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强调:
“我知道,刚刚我在电梯里遇到了,但林董的文件肯定比云小姐重要,你打个电话给温董,温董肯定让我进。”
怎么这么说都不听?
这会儿Eva也不想装了,笑意收起:“郑姐,你是装傻还是真的有意刁难我,温董的女朋友刚进去,你就要我打电话进去打扰,你为林董做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