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军阵动向。
“精锐都在宣化,现在龙渊只剩骁骑卫驻守三司。”
黎智点点头,大军不在就好。
二人就这么一问一答,趁着赶路空挡,将黎族军备,能人异士等重中之重的问题讨论了一遍。
“这么说来,那个老太监身边有个手段古怪的年轻武官,就是他将你打成这样的?”
“不错,那小贼仗着我与道人斗法,趁我不备,暗算于我。二哥,若你日后与他撞上,可千万要小心啊!”
黎智拍了拍身后重逾千斤的尸棺,冷冷一笑。
“无妨,我这飞天夜叉经婆罗宝地十年温养,早已饱饮万物灵血和天地二气。只要没有军阵血煞,哪怕是天人气象我也怡然不惧!”
“早就听闻以飞天夜叉可御罡风神火,那小弟就等二哥的飞僵大发神威了。”
黎竹见黎智颇有把握,也放下心来,一路驱使着数辆大车驶入了府城外的黎族寨子。
“给我找几只公鸡和新鲜芭蕉叶,除了出发之时莫要打搅我练功。”
见土人领命,黎竹也有要事。黎智转身就掏出了罗盘,在寨子周边找起了四阴之地。
良久,黎智便找到了一还算满意的破败之局。
“刑伤煞重,阴气旺盛,就这儿吧。”
随即烧符、念咒、动土,将尸棺打开,放入土坑。再抓过公鸡,取血洒地,跳入坑中与飞天夜叉相对而坐。
“起!”
灰白两道气息涌出,阴八卦立于二者头顶,散发着蒙蒙灰光。
坑中阴气弥漫,人像尸,尸似人。
...
“朕听说,三佛齐那里的陈祖义旧部又有不臣之心,最近正在劫掠南洋。马保啊,可有此事?”
金銮大殿中,三宝太监马保恭立案前,仔细听着皇帝爷的问话。
书案上,皇帝爷放下手中南洋线人呈送京城的邸报折子,一边做着批复,一边听着马保回话。
“回禀陛下,臣已问过泉州司和交趾司,确有此事。”
“十年了,匪患又起。马保啊,你觉得我是该出兵,还是不该出兵,是该出兵重肃南洋青天,还是不管不顾备战漠北呢?”
“臣不敢过问国事,只是漠北战事,不需宝船水师。有陛下亲征,想必只凭三大营便能扫荡犁庭,直达斡难河畔。”
“倒也是,捍卫海防,备倭军足矣。这宝船水师确实依你所说,闲着也是闲着。”
马保双膝跪地,言辞恳切:“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若战,臣愿为先锋!”
座上的皇帝爷捋了捋龙须,倚着靠背,悠悠说道。
“南洋奇珍甚多,咱不可因噎废食。我大明天兵近可制占城,远可控满剌加,怎能被区区海盗水匪所扰?
正好近日各国使臣将要遣回,马保啊,此次你便再做先锋,领宝船水师再下次西洋吧。”
马保磕头,跪谢天恩。
“陛下圣裁。”
“对了,走到交州府的时候记得让张甫回来。跟一群蛮夷玩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回来啃啃硬骨头了。”
皇帝爷写好御旨,递给马保后,便对身旁太监吩咐道。
“去,把老大叫来。这北三省蝗灾他劳心劳力的,也该歇歇了。”
瞅见马保还在,皇帝爷瞟了他一眼,打趣道。
“怎么,不走等我留你用膳啊?”
“臣不敢,臣告退。”
皇帝爷目送马保出门,摇了摇头,俯下身子又批起了折子。
永乐十四年七月,泉州
星夜兼程赶到泉州港后,马保便趁众使团还未赶到,调配物资,操训水师。
过几日,后勤充足,人员到齐。马保便行香祈福,准备出海事宜。
七月丁酉,大明宝船水师扬帆起航!
...
龙渊,交趾三司
议事厅内,黄尚书正和吕总使一样眉头紧锁,听着辛参政汇报情况。
“不仅交州府周边地区出现了类似虫害,远在北直隶的燕都也出现了蝗灾。所以钦天监的回复是,自然现象,全力扑杀即可。”
“可辛大人,你也知道,交趾虽然黑蚊众多,民众颇受其害。可近日虫害之烈,简直算得上祸蠹遍野。”
沈重苦笑道,拿过盛着虫尸的小碟递给众人看。
“光宇高功和智威大师都已尝试过,除却天雷和佛焰,其它手段虽说也能销毁虫尸,但进度颇慢。一桶虫尸,若不加火油,点燃后没多久便会自行熄灭,实在是颇为古怪。”
“可用过禽畜驱虫之法?”
黄尚书捻了捻,捏不动,将其递给吕总使后,便忽地想起一法。
“试过,除了雄鸡外,其它禽畜吞吃黑蚊的效果都不行。”
吕贰随手一捏,黑蚊便化作细碎虫粉落到小碟之中。
“实在不行就多批点银子买些火油,再从周围州府调些鸡禽。区区小虫,还能翻天不成?”
“德宏住持和惠空大师可有对策?”
黄孚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可吕贰的一时之计。
“德宏住持听说正在修改符箓,打算画几张内含天雷、可调节威力的符箓。届时清微门人只需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