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麻生圆香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这名学生,伸出手,想要让其抬起头,但是手搭到了对方的肩上后,她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神情中还带上了几分错愕。
她意识到,白蓟似乎是哭了。
“唉,怎么这就哭了啊?至于这么难过吗?让我看看。”
这种错愕也没有持续太久,她立刻就反应过来,笑着捧起白蓟的脸:“不就是输了一场而已嘛,没人怪你,别在意别在意。”
可是谁知道,她这么一哄,白蓟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沉默着小声啜泣,在听到麻生圆香的话以后,啜泣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就……呜呜,这么,不值得你期待吗……”
她一边哭一边说道:“原来……呜呜呜……一开始就没指望我赢,你一直在偏心白玫……呜啊啊啊啊!”
哭声堪称是撕心裂肺,凄切悲凉,令人目不忍视。
其他的魔法少女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向这个方向投来了视线,方亭市的几名队员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柏安市的另外两人可是无比惊愕。
毕竟在她们看来,白蓟可是一向成熟稳重,堪称是年轻一代三人中的主心骨,平时别说是哭了,无论遇到什么苦活累活都没有一句抱怨,反倒是一直帮木百合和含羞草排解心结。
这样的白蓟,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哭?
别说是其他魔法少女了,就连麻生圆香都一时有些傻眼。
她只能遵循本能,下意识地伸手去拍了拍白蓟的后背,想说些什么,但考虑到似乎就是自己说的话让对方哭得这么伤心,所以完全僵在了那里。
思索了一会,她只能眨巴着眼睛看向翠雀。
“道歉吧。”翠雀环抱着双手,语气笃定。“为什么?”麻生圆香干笑。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辜负人家好意的报应。”
翠雀耷拉着眼睑评价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在她听起来就是‘我一开始就没看好你,我觉得对面更厉害,你输了这种事理所当然,根本不需要批评’一样。”
“再加上你还赛前临时给她的对手开小灶,明明是自己的导师,却反而帮着自己的对手对付自己,这种时候当然是很委屈的。”
如此分析一通,自认为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的翠雀点了点头:“所以,道歉吧。”
“呜呜啊啊啊啊——”
她话音刚落,白蓟的哭声就又响了起来,仿佛是为了肯定翠雀的说法一般。
这下,麻生圆香不信也得信了。
与其说是被翠雀说服的,不如说她自己也隐约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此前,在她的心目中,白蓟这个学生一直都懂事又让人省心,对什么事情的理解总是比同龄人更透彻,所以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闹别扭。
自打提出这个“比试”以来,麻生圆香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浊化虽然是自己创造的技巧,但其实被创造出来以后并没有敝帚自珍,而是同样教给了很多人,几乎是半公开的东西,把这个半公开的技巧当做顺水人情教给别人,其实很正常。
双方城市小队的比试,虽然自己是柏安市的导师,但是如果自己的学生赢得太过轻而易举也起不到磨练的作用,在适当范围内的“资敌”其实还算合理。
对于这场比试的结果,毕竟对手是掌握了规格外能力的非常规魔法少女,所以输掉其实完全不算什么令人难堪的事,把这个事实说出来,并没有任何问题。
所有的想法都很“正常”,所有的行动都很“合理”,却完全忽略掉了一个事实。
“你这孩子……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
这才是麻生圆香一直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在她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以“雇佣打工”的名义把对方忽悠来当魔法少女,然后教会了对方如何作为魔法少女去战斗的前辈罢了。
两个人的关系正如白蓟一直所说,是“导师”和“学生”。虽然算是熟人,也是值得信赖的同伴,但是并不至于让对方怀抱有如此热烈的情感。
正是在这方面的认知有所偏差,所以她和白蓟的相处才一直都是公事公办,或者说有点不近人情的模式。
某种意义上,是她忽略了对方的感情。
于是她抿了抿嘴,伸手抱住白蓟,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轻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说出这句话时,她怀揣着的是真情实感。
然后,白蓟就哭得更大声了。
只不过这一次,显然不是因为有多么伤心,而是一直以来堵塞情绪的心结被解开之后,委屈情绪的爆发。
至于该怎么把她哄好,就是麻生圆香自己的任务了,翠雀没办法帮她。
毕竟那边需要哄不假,自己这边也有个小炸药桶。
“真难看,只不过是输了而已,就哭成这幅模样,太丢脸了。”站在翠雀身边的林小璐是如此评价白蓟的。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周前,因为输给白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消沉一整晚的事情。
翠雀倒是没忘,但她也不至于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只是不咸不淡地解释道:“主要倒也不是因为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