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看着自家老父亲,他张了张嘴,本来想劝告一二的,但是见到关羽虎目微瞪,他只得领命。
“诺。”
“不须迟疑,尽早准备征伐之事。”
长江前浪推后浪,但他这个后浪,可还没有死在沙滩上。
殿下虽然神武,但我关云长,也非寻常人物,并不输殿下多少!
正当众人准备散去的时候,堂外却有士卒前来通禀消息。
“报~”
传令士卒走入堂中,半跪在堂中,道:“门外有人自称天使,要来拜见将军。”
天使?
天子使者?
关羽眉头微皱,说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装作是天使了?”
现在的汉帝刘协,不过傀儡而已,他能派出天使过来?
无稽之谈罢了。
定然是招摇撞骗之徒,想要骗取钱财。
哼!
骗到我关云长头上了?
简直岂有此理!
“将此人杖打二十大板,然后丢出去!”
“诺。”
传令士卒当即领命。
他心中想:天使都是有仪仗的,而那人不过只身一人一马,而模样狼狈,衣着褴褛,怎么可能是天使?
要想招摇撞骗,也得装得像一点才是。
“慢。”
宗子卿上前,叫住了要退去的传令士卒。
“外面那人,行装如何?可有对你说什么话?”
传令士卒回忆一番,道:“其衣衫褴褛,行装狼狈,但身下骑着的马,倒是好马,手上的宝剑,看起来价值连城,至于他对我说的话,好似是:受陛下诏书,前来与汉寿亭侯一见。”
好马、宝剑,衣衫褴褛...
关羽眉头微微皱起。
宗子卿听完之后,心中已有些许把握,他对着关羽行了一礼,说道:“是真是假,君侯不妨一见,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若此事虚假,此人杀了便是,若此事真切,那我等岂非是不尊诏令?”
关羽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宗子卿之语。
“去,将天使请进来。”
未久。
两手空空,衣衫褴褛的司马孚,缓步走入堂中。
他一入堂,众人便将目光定格在他身上。
这些目光,多是探寻之色。
司马孚一路奔波,风尘满面,衣衫褴褛。他的面容略显消瘦,因长时间的旅途和劳累,皮肤显得有些黯淡。头发凌乱散乱地披在额前,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散发着淡淡的尘土气息。
他眉毛紧蹙,眼眸深邃,眼神坚定而冷静。双唇微抿,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一丝坚毅的线条勾勒在脸上。下巴轮廓分明,有着轻微的胡渣,但由于久未修整,已经变得杂乱不堪。
模样虽然狼狈,但精神倒是不错,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同样也在打量着堂中众人。
“你便是天使?”
关羽见此人虽然衣衫褴褛,但一身气度不凡,对他的身份,其实已经是有些相信了。
“我乃温县司马孚,此刻身负陛下重任,前来拜见君侯。”
温县司马孚?
对于温县司马家,关羽也有所耳闻,他说道:“司马八达之名,我亦有耳闻,如今见之,果真不凡。”
“君侯谬赞了,我司马孚岂能得君侯如此夸赞?身侍汉贼,鼠辈而已。”
司马孚真心实意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腰间玉带取下来。
锵!
他直接拔出腰间宝剑。
关平眼睛一眯,手握着刀柄,连忙走上前来。
“平儿不可无礼。”
衣带诏?
关羽见司马孚将玉带刺开,从中取出一张写满血字的诏书。
“汉寿亭侯听诏。”
又是血书,又是衣带诏?
关心心中最后的那一丝丝的疑惑,也散去了。
这定然是陛下诏书!
如此来看,这司马孚行装狼狈,衣衫褴褛,那就说得过去了。
长途奔袭,昼伏夜出,这能行装自然狼狈了。
若司马孚鲜衣怒马,丰神玉润,他关云长倒要怀疑他手上的诏书,是否是真实的了。
关羽从主位上起身,走到司马孚身前,当即跪伏下去。
“臣关羽,恭迎陛下诏令。”
司马孚见关羽礼节俱备,当即将血书展开,高声念道:
“大汉皇帝诏曰: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
时值曹贼病重,几已薨逝,卿乃国之大臣,朕之彻侯,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
建安二十四年冬十月诏。”
“臣顿首受诏。”
关羽再拜有二,当即双手奉上,接过司马孚手上诏书。
本来就是枣红色的马脸,此刻听闻陛下在许都遭受曹贼欺凌,请求他出兵援救,诛杀逆党,关羽心中感动,虎目中蓄起泪水。
他当即说道:“还请陛下放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