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己喝罢”
“不喝?”
马超原本笑嘻嘻的脸庞,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了。
“不喝酒,就是不给我马超面子,不给我马超面子,我就要当场打死你!”
说着,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朝着彭羕招呼过去。
这锦马超,酒品居然如此之差。
彭羕心中发苦,还真怕被酒醉中的马超几拳打死了。
他打死了之后,马超肯定是要被追究责任的,但就算是责任追究下来了,他还能复生不成?
彭羕果断认怂。
一杯。
两杯。
三杯。
这一杯醉确实是烈酒,而且是后劲十足的那种。
三杯下肚,彭羕已经是昏昏沉沉了,他眼睛一闭,计心来,想要装醉。
不想那醉酒的锦马超根本没有给他装醉的机会,一手将他一拉,另一只蒲扇大的巴掌,就朝着他的脸庞而去。
啪
“才喝了三杯酒,就醉了?一定是装醉,不起来,我要将你打成猪头!”
说着,那蒲扇大的巴掌,便又要朝着彭羕脸招呼过去。
彭羕眯着眼睛,见此情形,赶忙说道:“君侯且慢,我只是困了而已,喝,狠狠的喝!”
彭羕吃痛,根本不敢再装醉了。
于是。
那一杯醉的美酒,一杯又一杯的被其灌下肚。
十杯。
二十杯。
直到彭羕像死鱼一般摊在地,马超蒲扇大的巴掌朝着他身肆意招呼过去,给他松紧软骨,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马超便是知道,这家伙,是真的醉了。
也对。
这一杯醉本就是烈酒,这家伙喝了二十杯,这酒量已经是不差了。
看着倒在地已经开始打鼾的彭羕。
马超陷入纠结之中。
这彭羕,我要如何处置呢?
是现在脱身而走,还是
马超现如今纠结,那是有原因的。
这就得从彭羕这个人说起了。
彭羕字永年,广汉人,起初在益州任书佐,但后来其他人向益州牧刘璋诽谤他,刘璋于是以“髡钳”剃去头发和胡须,并戴刑具处罚他,并且贬奴隶。
此时刘备入蜀,彭羕想投靠刘备,于是去见庞统。庞统和他会面后很欣赏他,而法正亦很清楚彭羕,于是二人共同向刘备推荐彭羕。
刘备多次命令彭羕传递军情和指示给诸将,表现都十分满意,日渐被赏识。
刘备入主益州,领益州牧后就任命他为治州从事。
结果这厮仗着刘备对他的重用,变得嚣张自矜,诸葛亮对他礼待但心中并不喜欢他,多次密告刘备,说彭羕“心大志广,难可保安”。
刘备见诸葛亮这样说,决定疏远彭羕,又观察他行事,于是贬他为江阳太守。
如今任命文书已下,不日他将出发,前往江阳。
由成都变成一地郡守,永远与权力中枢告别。
这绝对不是彭羕想要看到的。
这厮直接发狠了,决定造反。
他先是利用南中移民中的不臣不服者,搞出动乱,甚至私底下练兵,然后又到他马超府,密谋造反大事。
言之:
“老革荒悖,可复道邪!”
“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
原本马超心中亦是有些怨气的,但今日见了刘禅之后,哪还敢有怨气?
他知晓,以他的本事,以彭羕这个乌合之众,绝对难成大事的,原本想远离此人,但现如今看来
确乎是要自证清白了。
他眼睛微眯,浑身杀气四溢。
彭永年,今日之事,亦是你咎由自取的啊!
此刻太子府。
内府书房之中。
刘禅与张飞相对而坐。
两人经历了一番酒席宴饮,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但不管是刘禅,还是张飞,眼睛都很是明亮。
“父亲,郎君,醒酒汤来了。”
张佩兰端着红盘,这红盘面,放着两碗醒酒汤,款款的走入书房之中。
放下醒酒汤,张佩兰以为刘禅与张飞有要事商议,旋即起身,顺便还要将书房的大门关。
不想在这个时候,张飞却是将张佩兰叫住了。
“兰娘,你留下来,有些话,你要在此处听着。”
砰砰砰
张佩兰小心肝狂跳。
有什么事情
是她这个女子要听的。
难道
殿下之前给父亲的那封信,当真是如父亲所言的那般?
只是
我可是黄花大闺女,还未成婚呢!
怎么能搬到太子府来呢?
她越是想,便越是害羞,最后像是鹌鹑一般,将头埋在颇为傲人的山峰之间,乖巧的坐在张飞身后。
“殿下,今日三叔的演技,可还过得去?”
刘禅点了点头,说道:“有那么一刻,小子都恨不得把袖子撸起来。”
这张飞脸黑就算了,这心同样也黑。
平时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实际是一肚子的坏水。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