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因兴奋而不自觉地颤栗着。
这种变态的快乐,让他彻底迷失了自我,也让他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就此时,费祎带着大汉皇帝的圣旨过来了。
“王太弟孙虑接旨!”费祎的声音在空旷的府中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
陛下的旨意到了。
是要封我为吴王,还是有其他的赏赐?
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那双充满疯狂与算计的眼睛,在这一刻竟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孙虑心中暗想,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向费祎,准备迎接那份未知的“旨意”。
费祎手持诏书,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缓缓走来的孙虑。
在这一刻,两个同样精于算计的灵魂,仿佛在无形中碰撞出了火花。
诏书的内容,将决定孙虑乃至整个江东的命运。
“孙虑,接旨吧。”费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臣在!”
见孙虑礼仪具备,费祎这才念出刘禅的诏书:
皇帝诏曰:
朕闻王太弟孙虑,为安定吴国旧疆,不辞劳苦,奋不顾身,虽蒙受讥谤,亦不恤人言,此诚忠勇可嘉也。然则,治国之道,在于得民心,若行事过激,恐致人心向背,非长久之计。
朕心忧虑,特此十日后召见王太弟入宫,欲亲闻其详,细询内情。望王太弟能坦诚相告,共商国事,以图吴旧地之长治久安。勿虑前嫌,勿怀忧惧,朕必以诚心相待,共谋大业。
钦此。
孙虑伸出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诏书,心中却是一片波澜不惊。
在这个乱世之中,他早已学会了如何用最疯狂的方式,去守护自己的权势与富贵。
“臣领旨!谢陛下!”
孙虑领旨谢恩之后,心中虽有忐忑,但面色依旧沉稳,缓步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身旁的费祎。
费祎乃是陛下亲信,宫中的风云变幻,他总能洞察先机。
孙虑眼神闪烁,轻声问道:“太仆,不知陛下召见我,除了询问安定吴国旧地之事,是否还有其他吩咐示下?”
费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缓缓说道:“太弟勿忧,你送来的那名女子,陛下甚是满意,宫中上下也都传颂着太弟的体贴与周到。或许,陛下此番召见,正是为了夸赞太弟的这份心意呢。”
孙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心中的担忧略微减轻了几分。
但他又想起近日来的风波,不禁眉头微蹙,赶忙追问:“太仆,我还听说,近日有不少朝臣上书参我,言辞激烈,更有一些士人在宫外聚集,请求面见陛下,陈诉我的不是。此事,您可有所耳闻?”
费祎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目光变得深邃,他低声回应:“确有此事,不过太弟无需过于忧虑。陛下心中自有明断,不会轻易受他人言论左右。你只要在陛下面前坦诚相待,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吴国的安定着想,陛下定会理解你的苦心。”
抄家便抄家。
还搞出这么多新花样。
明哲保身,岂不懂也?
而孙虑闻言,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去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要抄更多的家,给陛下献更多的美人!”
十日时间,差不多可以将陛下给的名单抄个遍了。
费祎见此人已经是摩拳擦掌的,便在后面说道:“若是十日之后,太弟能够完成任务,这个吴王之位,便是非你莫属了!”
这一管鸡血喝下去,孙虑果然满脸通红,斗志更加旺盛了。
“请陛下放心,名单上的人,我孙虑一个都不放过!”
抄家的快感,杀人的爽利,折磨人的变态爽感,已经是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
便是刘禅没有说要继续抄家,他也是停不下去的。
“如此,我便回去复命了!”
在接下来的十日里,孙虑如同一位冷酷无情的执行官,手握那份沉甸甸的名单,穿梭于江东各大士族府邸之间。
他的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江东士民的心弦上,每一次抄家的命令下达,都伴随着一阵惊恐与绝望的颤音。
对于那些确实心怀异志的士族,孙虑毫不留情,一律押至建业东市,于众目睽睽之下斩首示众,鲜血染红了青石铺就的街道,也染红了江东的天空。
而那些罪不至死的,虽幸免于一死,却也难逃家破人亡的命运——家产悉数充公,女眷被送往教坊司,男丁则被关进建业狱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一时间,江东大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吴王太弟孙虑,这个本就名声不佳的人物,如今更是成了众人眼中的恶魔,每日里,弹劾他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堆积如山,似乎连宫廷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股愤怒与不满所充斥。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大汉皇帝刘禅,终于是接受了顾雍与张昭两人的求见。
这两位,一位是江东士族的代表人物,一位则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与焦急,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整个江东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