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城内四合院的渤海人正坐立难安,他们各个愁眉紧锁,在房来走动,片刻也无停下。 “怎么样?都这么晚,竟还没有消息传来?” 另一人忧心忡忡:“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使者蹙眉不语,只阴沉着脸看向对的宋知府。 后者不耐烦:“我已经把看守的盐场的官兵调开一大半,派他们去城里巡逻,就算是喻行舟派人去府衙调兵,也没有官差。” 使者冷冷:“那最好,宋大人,希望白,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我们出事,也别跑。” 宋知府脸上的怒色一闪逝,他好端端的知府,竟被一群外国商人威胁,真是岂有此! 但他知对方说的没错,只好默默咽下这口气,只要今夜顺利,将这群瘟神送走,他就高枕无忧…… 正当宋知府打着小算盘时,四合院外忽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使者皱眉扬声问:“什么事?” 守在外的护卫还来不及大声示警,就被一刀砍倒,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成群结队的火把,宛如黑夜里一条金黄长龙。 屋内的众人大惊失色,争先恐后要往外冲,一开门,却院子里守卫横七八竖倒在地上,院门口,一大群手持火把的禁卫军,已经将四合院团团包围。 喻行舟一身玄衣,火光映照下,他的眉眼带着温文尔雅的谦和,眼尾一线弯起的弧度,笑意似是非。 “宋大人,数日不,没到竟在这里到。” 他的口吻轻描淡写,却压得宋知府喘不过气来,他仿佛瞬间被抽干全身力气,手脚软绵绵直发颤,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眼前天旋地转,扑通一下跪下去。 “喻、喻大人!下官……下官……” 宋知府疯狂搜肠刮肚,还编点借口企图蒙混过去,一接触对方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登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一个劲磕头求饶:“大人,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喻行舟冷笑一声:“迫不得已通敌叛国?宋大人,可知这是什么罪名吗?轻则凌迟处死,重则株连全族。” 凌迟处死,株连全族?!宋知府整个人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双腿打起摆子,哭丧着脸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开始他只是贪点钱财,哪知越陷越深,再抽身已经不可能,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现在钱也没,官位没,就连命都要没,家人都保不住! 花渐遇厌恶地瞥他一眼:“还有脸哭?勾结渤海人,从自己治下的百姓身上压榨血汗钱的时候,可有过今天?” 他朝禁卫军摆摆手,便有两个士兵将瘫在地上的宋知府五花大绑地拖出去。 喻行舟的目光再次扫向剩下的渤海人,那群盐商已经吓得无人色,腿软地站都站不住,最后一线目光投向使者,如同死死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使者强镇定,嘴角抽搐一下,色厉内荏:“这里是我们渤海人买下的院子,这位大人深夜私闯民宅是何意?莫非这就是启国对待友邻的待客之吗?” 喻行舟唇边牵起一丝平和的微笑:“贵国深夜派兵夜袭我国盐场,打伤我国百姓,这笔账,本官自会与贵国国主好好算算。” 使者心里一沉,看来今夜的行动果失败,但是他们这几天多有探查,启国并没有派兵过来,宋知府也未曾透露半点风声,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又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他们五百精兵全给吞? 这还是那个被燕打到国都的羸弱启国吗? 使者这几年一直待在儒城掌管津交盐场,年初时,听说诚郡王在京城被启国天子吓破胆,签归还盐场的协议,他还极为不满,认为诚郡王丢渤海国的脸。 万万没到,这么快丢脸的就成他自己。 禁卫军们一拥上,很快就把这群人全部拿下,绑成粽子尽数拖走。 这天夜里,儒城百姓在恬静的睡梦无知无觉,一夜醒来,城里却已经改天换地。 二天上街,百姓们万分惊讶地发现,非但那些渤海人全部没踪影,那些高价贩盐的店门,统统被查封关门,私盐贩子也被尽数抓捕。 更令人震惊的是,官府贴出告示,儒城知府勾结渤海商,贪污受贿,垄断盐价,压榨百姓,如今人赃并获,已经被缉拿归案。
第 111 章 “将军”萧青冥(3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