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祭奠察诺大人亡魂!” 津交城城头之上,守将和知府看城下威势赫赫的燕然大军,心急如焚:“丞相大人,燕然军要屠城,这可如何是好?” 守将忧心忡忡:“时间太仓促,城中并无太多存粮,军械限。不知朝廷援兵还多久才能到?” 喻正儒宽慰道:“放心吧,来援的是黎昌黎将军,他承诺七日之内必至,他麾下将士能征善战,燕然骑兵并不擅长攻城,我们只需坚守七日,敌军攻不下,自会退去。” 他的话,勉强在守军心中建立起一些信心。 然而,他们却不知,由于朝中党派利益争斗不休,喻正儒的政敌们正拿他杀害燕然和谈副相一,攻讦不停,意欲趁此时机,将喻正儒彻底拉下马,剥夺官位,甚至下狱问罪。 朝堂之中对援军、粮饷等问题扯皮拉筋,迟迟没能下令,纵黎昌心急如焚,别无他法。 彼时,津交城已经在燕然大军的悍然攻势下,坚守了七日又七日,足足二十一日过去,城墙之下血流成河,城池危如累卵,依然未能等到援军。 黎前的黑夜里,喻正儒披一身染血的旧官袍,正在昏暗的烛光下写信。 一封,写给圣上,里面他几十年的执政生涯里最核心的理念和方针:稳边疆,扬商业,先富国而后养兵反攻。 “……国家屡屡败于燕然,并非因军力与燕然军天渊之别,并非士兵不敢战、不能战,最大根源在于朝堂,奸佞之辈将自家家族利益置于国家之上,因私废公,以至于亏空国库,拖欠粮饷,请陛下除之!” 喻正儒顿了顿,犹豫片刻,又提笔写道:“微臣独子喻行舟,忠于国,胸丘壑,请陛下斟酌,若能赐下师生分与太子殿下,将来必能成太子殿下之助力。” 喻正儒苦笑一下,想他一生不曾谁徇私,临到头了,依然不能免俗,唯一的子争一争前途。 他喃喃自语:“若陛下开恩,让行舟以师的身份辅佐太子殿下,此辈分相隔,应该能让他熄了那份心思吧……” 他摇摇头,又给喻行舟写下另外一封绝笔家信,两封信装好时,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天亮之时,良叔服饰喻正儒穿戴好丞相官袍,又将他的金针取出,神色哀痛:“爷,何苦如此?” 喻正儒皱眉道:“你扎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他咬紧齿,一言不发地忍受针刺的剧痛,恍惚间想起,那日,他的孩子是这般痛苦吗? 他的行舟,自己做他的父亲,是不是让他一直活在压抑和痛苦之中? “良叔,昔日我救你一命,你我主仆多年,什么恩情还了,日后你便过你自己的生活去吧。” 喻正儒轻轻叹息一声,拾掇好自己,迈出门去。 良叔沉默跪在地上,对他的背影磕了一个头。 城头之上。 守将犹豫地望喻正儒:“丞相大人,要如此吗?太危险了……” 喻正儒摇头道:“津交城已经到了破城的边缘,继续下去,恐怕连一两日都坚持不下去了。” “只我去,才一线生机。我已经收到黎将军的密报,援军已经快到了,快则日,长则七日必至城下。” “我会想方设法拖延燕然军攻城的时间,请诸位守城将士千万不要放弃,务必坚持到黎将军来援!” 守将和知府沉痛地望他,颔首:“下官必定坚守至最后一刻,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喻正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不再犹豫,坚定迈入吊篮,独自一人,缓缓降下城头。 对面燕然大军千军万马停在城外,喻正儒夷然不惧,只身步入敌阵之中:“启朝丞相喻正儒在此,尔等将军何在?” 燕然军面面相觑,皆惊诧于这这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的胆气,不敢怠慢,忙将他押入大帐之中。 整整七日时间。喻正儒凭借寸不烂之舌,与燕然将领周旋。 先是诓骗津交城中还足够吃数年的粮草,又言自己愿意向燕然投诚,只要燕然暂停攻城,愿意用多年来掌握的朝廷机密,燕然效力,但需要燕然王亲自许他高官厚禄。 燕然将领既不相信他,又不敢轻易杀死他,只好把抓获了启朝丞相的消息回报给燕然王,请王上定夺。 将领不是拿他毫无办法,整日对喻正儒严刑拷,只留他最后一口气吊命,却始终无法他嘴里撬出任何一条用的情报。 直到六日,
第 116 章 冲破枷锁的告白(2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