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也不敢多说话,只满眼含笑默默望着他。
萧青冥背着手,笑笑,一本正经道:“恭喜喻丞相,喻家又出个状元。”
喻老丞相躬身行礼:“谢长殿下。”
哪知方下一句话就噎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青冥慢条斯理道:“父皇一直说要为重新选伴读,可是一直不甚满意,就跟父皇说,谁中状元就选谁,父皇疼,就答应。”
他眨眨眼,摊开手:“这不巧吗,正是喻行舟中状元,父皇金口玉言,喻老丞相应该不会反吧?”
喻行舟一愣,期待的眼神刷得落在父亲身上:“父亲,既然陛下都开口……”
喻老丞相一脸无语看两人一唱一和,眼神复杂看看家出息的儿子,又看看莫名变得鬼精鬼精的长皇子,仿佛冥冥中许多事已不在掌握,后只无奈妥协。
“多谢长殿下抬爱,犬子才疏学浅,还请殿下担——。”
他后一个字还说完,萧青冥就拉着喻行舟一溜烟跑。
老丞相的眼角狠狠抽搐一下:“……”什么个情况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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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三年竹马时光一晃而过,眼看着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萧青冥暗叹,即便回到过去,如何叮嘱老皇帝改善饮食、按时服药,依然改变不寿命的终结。
陈皇后在老皇帝在时,萧青冥和颜悦色,有丝毫越轨之处,随着老皇帝病重,该来的终归是要来。
就在萧青冥做准备的时候,喻行舟突然告诉他,外祖父身故,他们一家三口要去儒城奔丧。
萧青冥中立刻警铃大作,虽说这条时间线上一切很多事都发生偏差,这件事他可不敢赌。
萧青冥眼珠转转,当天夜就跑到喻府,找到喻老丞相:“喻大人您不离开。”
喻丞相蹙眉:“太子殿下,这是何故?”
萧青冥开口就是石破天惊:“喻大人,父皇的身体恐怕撑不太久,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要孤下手。”
“孤知道喻大人为难,这种紧要关头,喻大人身为朝廷重臣,孤请求大人暂留京城,以防不测。”
喻丞相面色凝重:“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莫非是知道什么事?”
萧青冥有多说,只是叮嘱方这几日一定要在宫中值守。
按照惯例,皇帝病重时,丞相和六部尚书需要在宫中轮班防止意外,萧青冥的请求并不过分。
喻丞相得他的叮嘱,格外警惕,一连三天,天天都呆在宫中守夜。
在第三日夜间,老皇帝病情突然恶化,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摇头,不多时,便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
这一晚,跟萧青冥记忆一般无二,他独一人呆在父皇灵堂守灵,空气又飘起那股使人恍惚神智的隐秘幽香。
不时空的命运分叉路再次在此刻重叠。
然而,这次有童顺在背后搞鬼,失去埋在萧青冥身边大的暗棋,陈皇后不得不派出另外一个小太监下手。
萧青冥早有准备,有喻丞相当见证人,当场叫小太监人赃并获,顺藤摸瓜牵连出陈皇后。
陈皇后怒气冲冲向萧青冥冷笑:“笑话,区区一个小太监也敢污蔑哀家?”
反正老皇帝已死,太子乳臭未乾,尚未成年,宫只有她位高,就算喻丞相也无法拿她如何。
就在陈皇后矢口否认,撕下过去贤妻良母的假面具,端起“太后”架子,再次指责萧青冥不孝不悌时,老皇帝竟然在喻丞相的搀扶下突然现身。
陈皇后惊骇瞠大双眼,流畅的口齿突然卡壳:“怎么会……陛下您不是……”
老皇帝吃力咳几:“皇儿与说时,朕本来还不肯相信,想到,朕才放出驾崩的消息,你就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哼!”
萧青冥冷然瞧着昔年仇人被当众废去尊位,打入天牢,中有太大的波动,仿佛只看一出可笑又荒诞的闹剧。
拥有一周目全部信息,处处占据先机,倘若还不轻松一举打垮仇人,那才是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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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老皇帝驾崩,太子登基。
紫极大殿上,萧青冥身披龙袍,头戴冠冕,坐在冰凉的金龙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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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黎昌站在武将之首,欣慰看着他,喻老丞相也有丧身儒城,恭敬站在文臣之前,皇叔瑾亲王和弟弟都在,幽州未曾沦陷,万之外的燕然正在派遣使者前来议和……
他俯视着伏跪行礼的朝臣们,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之如潮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