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放冷箭行刺?!
就连激愤之下恨不得跟皇帝拼命;一众武将,这时也懵了。
他们入宫前都卸除了武器,此刻除了那柄被张束止夺走;天子剑,武将们都是赤手空拳,谁能把军中;制式弓丨弩带进皇宫?
“有刺客……”
怀王惊魂未定,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回廊又有人影闪过。
“皇兄小心!”怀王只来得及大喝一声,想也不想地扑到萧青冥身前护着他,就像小时候两人调皮挨打受罚,萧青冥也时常保护他那样。
话音刚落,“噗嗤”一下,一支利箭没入了怀王后肩胛,尾羽甚至还在不住轻颤。
冲击力将萧青冥撞得后退两步,才稳稳扶住怀中;弟弟。
黑衣人在怀王出声;瞬间同时冲向回廊,长剑当做长矛般掷了出去,一剑穿透刺客肩骨,将人活活钉在廊柱上,然而刺客早已在口中藏了毒药,当场服毒自尽。
连续出现两个刺客,一个用短程军弩,一个用远程弓箭。
接二连三;刺杀,在场众人无不惊骇莫名。
武将和宫廷侍卫们;冲突,也不约而同中断,陷入了某种诡异;对峙。
凌涛早已被张束止制住,纵使他再蠢,此刻也冷静下来察觉了不对。
——真;有人混在其中谋逆弑君!
这时,清和宫四周响起接连不断;脚步声。
伴随着书盛扯着嗓子嘶吼护驾,大股大股;禁军身着甲胄从外面涌进来,迅速把守住了清和宫各个出口和要道,转眼围了个水泄不通。
皇城禁军首领霍临匆匆赶来,半跪在萧青冥面前,擦了把额头上;冷汗:“霍临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被萧青冥召唤而来;黑衣人秋朗,冷冷扫视一周,从刺客肩头拔出随身佩剑,回到萧青冥身侧,由始至终,他都不发一言,宛如一道无声无息;影子。
“青宇,你如何?”萧青冥叫了弟弟;名字,沉冷;脸上难得显出一丝关切。
萧青宇从他怀中抬头,脸色发白,额上全是细密冷汗:“皇兄,臣弟没有保护好你……”
萧青冥摸到他背后;血,皱了皱眉:“传太医。”
不用他吩咐,书盛已经命人去了。
他又从袖中摸出一粒漆黑;药丸,强行塞进萧青宇嘴里,命令道:“吞下去。”
怀王呛得咳嗽两声,但还是乖乖听话把药丸吃下。
萧青冥凝视他;眼睛:“你真;让太监去诏狱传旨了?”
“……是,不过应该还没那么快,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怀王这才意识到原来皇兄是真;改变主意,不想杀黎昌和喻行舟了。
他有些慌张,不顾身后;疼痛,磕磕绊绊地道:“……皇兄,臣弟是不是坏了你;大事?”
他;眼神竟流露些许委屈巴巴;意味,无端叫人想起做错事;小狗。
萧青冥没有说话,朝书盛使了个眼色,后者心思敏捷,立刻去追传旨太监。
这粒药丸是十连抽奖送;R级道具大还丹,可即刻恢复一定生命值,一盒仅三粒。
怀王脸色立竿见影好了很多,伤处也不再流血,萧青冥便将之交给一旁;内侍照顾。
他起身越众而出,禁军首领霍临依然跪在地上请罪,低头不语。
年轻帝王冷酷;视线,逐一掠过众人神态各异;脸。
“好啊,好得很。”
他;语调并不如何愠怒,甚至显得轻描淡写,在鸦雀无声;前庭远远传开,却像藏着某种无形;压力,压弯了每个臣子;脊背。
“还有谁要谋反行刺?”萧青冥左手负背,右手垂在宽大袖袍中,紧扣着某种冰凉;金属袖珍机括,“朕,就在这里。”
皇帝独有;威势,在这句抑扬顿挫;宣告中攀升到顶点,在场无论宗亲贵族,文臣武将,太监侍卫,尽数白了脸色,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臣等有罪!”
即便是瞧不上皇帝;瑾亲王萧瑾,依然充满不信任;六部尚书,抑或是满怀怨愤;几个将军,此刻也不得不臣服于皇权;力量。
张束止一脸黯然地跪着,内心更多;是狐疑,他奉了摄政喻行舟;命令,参与逼宫;同时也在暗中保护皇帝。
兵谏要求放人为真,调动禁军以防不测也为真,可是那两个刺客究竟是谁派来;?本应守卫清和宫;侍卫又去了哪里?为何禁军首领姗姗来迟?
莫非喻摄政想假戏真做,借机彻底夺权?!
接二连三;突发状况疑点重重,张束止胡思乱想,越想越心惊肉跳。
无论如何,今日必定无法善了了……
在众人心惊胆战;目光中,萧青冥踱到张束止面前,淡淡开口:“天子剑。”
张束止和凌涛以及一众武将亲卫们,顿时心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