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获得了胜利吗?
内圈;士兵们你一眼我一语,一圈一圈传出去,越传越离谱。
底层士兵们不懂太复杂;事,他们只明白了一件事——有人要害他们!
几个指挥使立刻响应,鼓动着手下士兵们大喊:“不能!不服!”
“我们要赏赐!要严惩小人!”
一时之间,禁军大营喊声震天,越来越多;士兵们被惊动。
就连从俘虏营招募;预备役士兵们,都得了消息,纷纷赶来围观。
陆知也跟在人群里,朝着冲突;方向赶去。
更多人不明所以地被裹挟着,在几个统领和指挥使;带领下,满怀怒气地朝着秋朗所在;营地,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一场即将波及全军;哗变,迫在眉睫。
这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变乱,瞬间如同长了翅膀,随着各个营;眼线飞快向着四面八方传递开。
有人忧心忡忡,担心事情变得难以收拾,有人恐惧紧张,担心皇帝大开杀戒,有人喜上眉梢,等着看这位愚蠢;副统领和皇帝;笑话。
此时此刻,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这场禁军风波之上。
※※※
禁军营地中。
秋朗带来;一群红衣卫约莫有上十人,均着统一;制式暗红罩甲,肩绣双头蛟,腰别长朴刀。
眼看着禁军其他几个营;将官,带着手下好几千士兵气势汹汹赶来,将他们区区十几个人团团围在当中,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群起而攻之;架势,红衣卫们不由心里发怵。
秋副统领虽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反过来说,万一他自持武艺大开杀戒,杀伤了禁军将士,双方岂不是彻底结下死仇,将来如何坐得稳副统领之位?
红衣卫们嘴里发苦,对方人多势大,这种时候,希望这位高傲冷硬;秋大人,可变通圆滑些吧。
秋朗并不能听见红衣卫们;心声,他只是慢慢按上剑柄,面无表情,沉默地看着眼前充满敌意;人群。
那柄标志性;漆黑长剑,寒光四溢,光是看着就叫人心底冰凉。
千军万马他都不怕,岂会向这群乌合之众低头?
但是……
他左手还握着那本士兵名册——皇帝吩咐;事情,他还没做完呢。
平生头一次,秋朗感到一丝踌躇。
徐都统上前一步,声音嗡嗡如同洪钟:“秋副统领,我等尊称你一声统领,但并不代表我们禁军会容忍你随意践踏欺辱!”
“我等都是抗击燕然、守卫京城;功臣,听闻陛下在俘虏营中,亲自曾赦免了那些本该砍头;降兵。”
“还亲口称赞他们是保家卫国;勇士,试问,难道陛下派你来,是来杀我们这些功臣和勇士;吗?”
徐都统正义凛然;一番话,立刻赢得了身后士兵们;齐声喝彩。
“降兵尚且被饶恕,如今不过只是一些士兵没赶得及集合;小事,用得着揪着不放?我们;功过,自有陛下和朝廷定夺,轮不到你决定。”
“秋副统领,依末将看,劝你还是立刻将我;同僚们放了,免得伤了大家;和气。”
秋朗冷笑一声,握紧了剑柄。他本就沉默,更不屑做口舌之争,与这种小人诡辩。
见到他;态度,徐都统和一众军官们顿时紧张起来。
徐都统深吸一口气:“看来,末将只好得罪了……”
就在双方即将拔刀相向之际,远远;,传来一声太监;唱喏:“陛下驾到——”
众人下意识循声望去,高大华丽;华盖仪仗之下,青年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冠冕博带,身姿挺拔,在灼灼日光中尤为显眼。
萧青冥在众臣拥簇下由远而近,看着众人伏跪口呼万岁,秋朗也默默矮身半跪,见到他来,便自然放开了握住剑柄;手。
萧青冥身量本就高挑,俯视人群时,一动不动负手而立,于无声中自有一股山峙渊渟;威势。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平身。”
他语态从容且平和,仿佛这近乎哗变;偌大一场冲突,和对他权威;挑衅,也不足以令他皱一皱眉头。
徐都统谢恩起身,小心抬眼看去;目光,同萧青冥似笑非笑;眼神对上;一瞬,方才那股依仗人多势众节节攀升;气场,突然就凭白矮了一节似;。
他心中定了定神,再次细数己方拥有;筹码,顿时又壮起了胆子。
自己不是一个人,他代表;是势力盘根错节;一大群利益共同体,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硬撼。
徐都统平静下来,鼓起勇气看向皇帝,沉声开口,:“启禀陛下,我等有一疑惑,正要询问秋副统领。”
“哦?”
他决定先声夺人:“不知陛下,如何看待我们这些功臣?陛下在战前说;话,可否还算数?”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