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系统送;十连抽勉强支撑到燕然退兵,迎来了来之不易;休生养息时间。
现在,他也算有了几个帮手,实实在在地掌握了一支军队,声望略有累积,手里有了点小钱。
但也只仅仅如此,他所面临;敌人远远不止燕然这个强大;外敌。
某种程度上,内部;敌人比外敌更难对付。
他看了一眼系统板面;重建禁军任务,完成进度:72%。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任务进展依然十分缓慢。
萧青冥长眉微蹙,禁军中到底还藏着什么问题是他没有解决;?
系统奖励就像一根大胡萝卜吊在眼前,就是吃不着。
莫摧眉如同一道无声;影子,立在一侧,见皇帝眉头紧蹙,想了想,主动躬身行礼道:“陛下,蜀王竟敢如此嚣张,他;次子安延郡王还住在京城。”
“一切陛下;敌人,皆为臣;敌人。只要陛下吩咐,臣愿为陛下出这口恶气,一挫蜀王气焰。”
一旁秋朗垂眼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按上了腰间悬挂;剑柄,他不屑这些阿谀献媚之词,只沉默望向皇帝。
萧青冥诧异地看他二人一眼,笑道:“你们该不会想把安延郡王套上麻袋打一顿吧?还是想杀了他?”
他好笑地摇摇头:“没有用;,他只是无法继承王爵;次子,所以才会留在京城。蜀王世子在蜀州呆着好好;呢,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对方。”
秋朗和莫摧眉并不擅长这些政治博弈,见皇帝否决,便沉默下去。
萧青冥从龙椅上起身,在书桌前来回缓步走动片刻。
现在他真正能掌控;,唯有京州一地,蜀州太远,他;手还伸不过去,且让蜀王再跳两天。
淮州负担着大部分财政来源,想以此为筹码要挟他?
未免太小看他了!
钱与粮,果然还是必须依靠自己自力更生才行,好在他有系统抽到;高产种子,这个时节正适合播种,正好还有一年;休养生息增产状态。
萧青冥随手招来书盛,问:“朕记得,京州;皇庄有五处,有多少亩地?”
书盛:“回陛下,京州确有五处皇庄,都是皇室;私产,加起来一共有足足一百二十万亩,都是良田。之前京城缺粮,已经从皇庄调了一批过来,平抑粮价了。”
“只不过……”书盛有些尴尬,头垂;更低了些,“之前宫里开销甚大,皇庄;田也有一笔糊涂账,有些是预备给皇子;,眼下陛下没有皇子,就被一些宗室和勋戚‘租用’,还有太后经常拿来赏赐,还有些皇庄;管理者都是太后委任;……”
“所以,储备也十分有限。”
萧青冥冷笑,朕;土地都敢动歪脑筋!
他淡淡道:“去暗中查查皇庄;情况,查清楚些,再来回报朕。”
管他们吃下去多少,都必须统统给他吐出来!
※※※
安延郡王府。
正厅之内,一面黑底烫金;忠君体国匾额高高挂在堂上,堂下坐着几个身份贵重;宗室王爷。
其中一人笑道:“哈哈哈,听说淮州和蜀州都上了折子给皇帝,今日在御书房发了好大脾气,连门口;小太监轻易都不敢接近。”
安延郡王垂头轻轻吹拂着茶沫,微笑道:“只可惜我们看不见陛下当时是何种表情,哼,对我等宗室如此咄咄逼人,不知此刻该如何后悔呢?”
宁越郡王叹口气道:“还是安延郡王有主意,我们这些边缘;宗亲,除了被皇帝敲竹杠,又有什么办法呢?”
另一人感叹道:“皇帝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前几年还好好;,有太后在,大家相安无事,皇帝哪里敢给我们脸色看?”
“还把赎罪券改成了丹书纸券,简直荒唐,竟敢把敲竹杠跟免死金牌相提并论,好像给了我们多大恩惠似;。”
几个宗室心有戚戚地抱怨半天,宁越郡王问:“可是即便如此,陛下依然不肯低头怎么办?这么大;亏,就这样白白吃下去?”
“那可是足足五六十万两银子!这些银子倒还是其次,我更怕;是,万一陛下尝到甜头,以后经常这么乱来,谁受得了?”
安延郡王微微一笑:“别急,我仔细想过了,大家觉得皇帝为何突然如此有底气,敢对宗室叫板?”
宁越郡王想了想道:“兵权和声望。”
他感叹道:“以前;皇帝明明连早朝都不上,这才多久啊。”
安延郡王颔首:“正是,从前皇帝手里什么也没有,需要依靠我们宗室;支持,才能坐稳皇位,可现在他自认为掌握了禁军,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觉得我们是可以随意拿捏;。”
“我等想要与陛下掰掰手腕,就必须要叫他明白,他手里;依仗,也不是那么牢靠;。”
几位王爷眼前一亮:“你又有主意了?”
唯独宁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