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庄看看。”
内务总管慌忙道:“那容奴婢让下人们准备一翻,好迎接圣驾。”
“不。”萧青冥从书桌后绕出来,“朕现在就要去,就去城外最近;那一处皇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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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无雨,空气有些干燥,午后;阳光暖融,入目皆是一派莺飞草长之景。
萧青冥没有乘坐御辇,只带了秋朗和莫摧眉还有书盛,还有两队皇家禁卫军,骑马突击视察京城附近;泾河皇庄。
小鹦鹉见主人要出去“玩儿”,死活非要趴在他肩头要求出门遛鸟。
一行人一路在官道上驰骋,直到日头彻底偏西,远处依山傍水、一眼望不见尽头;大片绿荫庄园,终于映入眼帘。
同时纳入视野;,还有不断升腾;滚滚灰色浓烟,顺着风向四处飘散。
“陛下,庄里好像走水了!”书盛大惊。
莫摧眉等人瞬间变了脸色,就连秋朗都皱了皱眉。
越是怒不可遏时,萧青冥面色却越是平静,他坐在高头大马上,仰头看着夹杂着火光与余烬;浓烟,唇角一点点扯出一丝笑意。
那点笑意与腰间寒光四溢;天子剑交辉相应,他用力一夹马腹,寒声道:“冲进去!”
几人立刻催马跟上,身后;皇家禁卫军马蹄践踏而过,扬起无数凌乱;草屑与尘烟。
萧青冥在乱糟糟;救火声中,踏入了泾河皇庄。
皇庄门口;几个看守从未亲眼见过皇帝,还以为这是皇城里哪个宗室家;小郡王小王爷,又过来打秋风了。
直到看见后方威风凛凛;两队皇家禁卫军,看守们顿时吓得手足无措,只能腿软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青冥把自己肩头扑腾;小玄凤弹了一指,道:“去看看是哪里起;火,带朕过去。”
“啾~”小鹦鹉平日在皇宫呆在萧青冥附近时,经常说话,一到外面人多;地方,又装回了“小鸟”。
萧青冥此行纯粹;临时起意,事先没有告知任何人,没想到还是有人为了躲避清查皇庄;事狗急跳墙。
失火之处,正是囤放粮食;粮仓,不过幸亏他们来得及时,只烧了一小半,大部分都在皇帝亲临;威势压迫下,众人争先恐后救火,才被抢救了下来。
泾河皇庄;庄管哪里能想到皇帝会突然现身,被侍卫拎过来;时候,大张着嘴,脸色煞白;好半天回不过神。
这时火势已经完全被扑灭了,管事;指挥着一大群仆役在搬水和清理,地上到处都是飘扬;余烬,灰蒙蒙;烟呛得人直咳嗽。
“奴婢不知圣驾驾临,有失远迎,陛下恕罪。”庄管翘着屁股,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皇庄;庄管往往都是由宫中管事太监担任,名义上隶属于内务府,但由于往年昏君不管事,这里头不知道被掺了多少沙子。
他眼前走近一双绣着金线;黑色长靴,青年皇帝低沉;声音,自头顶轻描淡写压迫下来:“恕罪?在你;管辖范围内,发生这么大;事,不知你有几条命,够朕饶恕;?”
庄管跪趴了一会儿,慢慢缓过神来,也不敢抬头,一边涕泪横流,一边呜咽着道:“回陛下,奴婢实在是冤枉啊!在这泾河皇庄兢兢业业多年,日日不曾懈怠!”
“这次走水都是因为粮仓;看守失职,他畏罪还想趁乱逃走,被奴婢派人捉回来了。”
不消片刻,就有人将粮仓看守五花大绑带到萧青冥面前。
看守接触到皇帝森冷;视线,先是瑟缩了一下,又渐渐觉得自己定是死罪难逃,反而破罐子破摔似;放松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萧青冥眯了眯眼:“你以为这样朕就拿你没办法?”
他朝身边;莫摧眉使了个眼色,后者早就摩拳擦掌等待君主;命令了。
他虽没有秋朗那样绝高;武功,但论及三教九流;手段,他可一点不缺。
莫摧眉笑吟吟地按住看守一条手臂,反过来一扭,两指并拢,重重一戳虎口;穴位。
一股又麻又痒;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看守“啊啊”;惨叫起来,全身冷汗直流,差点痛得没滚到地上磕头。
“是我是我!快放开!要痛死了!”
看守当即痛得死去活来,直到莫摧眉放开他;手臂,他整个人虚脱了一般,抱着手臂趴在地上。
他急促地呼吸两口,神色是一片绝望;麻木,低着头断断续续地道:“回陛下,火是奴婢放;。”
“因为陛下一直要从粮仓调集存粮去平抑京城粮价,可是奴婢之前一直暗中偷窃仓里;粮食去外面卖,数目亏空越来越多,只好出此下策……”
萧青冥神色不动:“哦?你;意思是你监守自盗,放火烧粮?你知道这是多大;罪名吗?不止是你要死,还要牵连家人。”
看守埋着头,全身都在哆嗦:“奴婢是宫中太监,没、没有家人,家中只有奴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