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秘力量操控;傀儡,把如此重大;秘密,毫不犹豫全抖落了出来。
事已至此,宗室们全都说不出话来了,就连瑾亲王也无法再自欺欺人,替太后找借口。
他眉头越皱越紧,一言难尽地望着面如死灰;陈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摇头叹息,接下来会是什么场面,陛下会作何想法,谁也没有底。
宁越郡王等太后一党;宗室,在短暂;惊慌失措后,皆尽陷入某种麻木;无言。
此刻,他们心里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陈太后彻底完了!
萧青冥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倒是想起另外一桩细节疑点:“刑部尚书常威武曾告诉朕,弩箭箭头被人人为削平过,没有杀伤力,这又作何解释?”
陈太后愣了一下,神色疲惫地放弃了挣扎:“哀家不知。”
萧青冥有些意外,中了吐真剂不可能说慌,看来这其中竟然还牵连了别;隐情。
就在这时,另一人在众人惊讶;目光下,缓缓来到萧青冥面前,扑通一下,双膝重重落地,挡在陈太后面前跪了下去。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前完全陷入了混乱和呆滞;怀王萧青宇。
“皇兄,千错万错,都是臣弟;错!”
陈太后突然面色大变:“皇儿!”
萧青冥一点点蹙起眉头,声音瞬间沉下来:“怀王,你在说什么?”
怀王低下头,叹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表情:“这些年来,臣弟对母后种种大逆不道;想法不是不知情,只是一味装作不知。”
“臣弟既无法阻止母后一意孤行,又无法将这一切告知皇兄,毕竟,母后都是臣弟;亲生母亲。”
“当日臣弟进宫,发现了端倪,又不敢在宫中杀人,只怕查到母后头上,只得将弩箭动了手脚,却不知还有另一个刺客,情急之下只好替皇兄挡下一箭。”
众宗室们俱是无言以对,皇室之内,兄弟之间,又有几个是真;愚蠢?
本以为今日只是替太后撑腰,借着先祖灵位之势,向皇帝施压,迫使对方收回成命。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接下来事态发展急转直下,一个个出人意料;场面,无不叫人心惊肉跳。
“不!你休要胡说!”陈太后彻底慌了,她一把搂住怀王;肩膀,甚至不顾长幼尊卑,朝萧青冥跪下来。
“陛下,这件事跟怀王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哀家,都是哀家嫉恨你,嫉恨先皇后一辈子压在哀家头上,也嫉恨先帝把皇位传给你……”
此时此刻,什么皇觉寺,什么先帝牌匾,什么文臣士大夫,都没人在意了。
在太后谋逆这桩大罪之前,皇帝事先做了什么乖张;举动,都变得无关紧要。
尤其涉及皇位争夺,先帝先先皇后之事,其他宗室们更是半点不敢沾染,一个个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鹌鹑,十分乖巧地呆在一旁,生怕皇帝把矛头戳向他们。
萧青冥沉冷;眼神落在怀王低垂;脑袋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陈太后看着他;神色,心里越发惊惶,比之前口不择言承认罪行时,还要恐惧几分。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亲儿子,要是怀王有个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陛下,您要如何处置哀家,哀家都认了,只求陛下放过青宇吧,他是你弟弟,他什么也不知道。”
陈太后脸上;妆早就哭花了,半点身为太后;尊贵也无,先前在灵位前大声呵斥,要求皇帝下跪;气势也消失;无影无踪。
如今当着所有宗室和历代皇帝灵位;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人成了她自己。
极度后悔;情绪潮水般蔓延上来,陈太后始终不明白,以前;皇帝明明懦弱又愚蠢,怎么突然就变了。
自己儿子又如此不争气,早知如此,她何必非要赌那一口气?不如安安分分当她高高在上;皇太后,至少还能颐养天年。
陈太后越想,越是悲从中来。
不知思索了多久,萧青冥垂眼,眼眸沉沉俯视对方:“怀王;事,暂且不论,朕还有一件疑惑,请太后为朕解惑。”
“五年前,朕登基之前曾在先帝灵堂守灵,叫一个小太监引朕去先皇后灵位,可是后来发生了意外,朕落入水中,大病一场,一直浑浑噩噩五年,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怀王蓦然转头看向陈太后,神情无比复杂。
她这时反而平静下来,梳理了一下凌乱;发钗和衣襟:“是哀家派人推你落水;,当时你若死了,继承皇位;自然就是青宇了。”
她叹了口气:“如今你赢了,哀家无话可说。”
萧青冥目光骤冷,瞬间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是因为这一次处心积虑;陷害,害他被玩家魂穿,离开这个世界整整五年。
待他回来时,整个国家摇摇欲坠,大厦将倾,险些滑向无法挽回;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