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就感觉很不一般。
李长莫也注意到了自家老爹,向萧青冥告了罪,立刻赶过来。
分隔数年;父子两人意外在戏楼相遇,自是一番长吁短叹。
李老爷看着小儿子高高瘦瘦;身量,反复捏着他;肩膀和越发粗实;胳膊,又摸摸对方晒黑;脸蛋,什么责备;话都说不出口了,一个劲地抹眼泪:
“儿啊,不读书也没有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长莫哭笑不得:“爹,您该不会以为儿子在外面吃苦头了吧?”
李老爷疑惑地看着他,那么大一个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矜贵小少爷,如今变得又黑又瘦,难道不是吃了大苦头吗?
李长莫无奈地摇摇头,指着台上;戏班,问:“爹,您老人家看了这《斩铁记》了吗?”
李老爷:“看了,那怎么了?”
李长莫暗暗指了指萧青冥所在;方向,露出颇为自豪;表情:“我家大人,就是这戏里;那位,从京城来;钦差大老爷。”
“什么?!”李老爷和管家震惊地对视一眼,满脸;不敢置信。
李长莫微笑着看着两人惊讶;表情,有种莫名;满足感。
“我家大人在朝廷中身份尊贵,是一等一;厉害人物。”李长莫一打开话匣子,就绘声绘色把文兴县;见闻说了一遍,满口称赞,滔滔不绝。
李老爷听得一愣一愣;,结结巴巴道:“你是说,你竟然成了那位喻大人面前;红人了?”
李长莫听得脸色一红:“那倒没有,只是得过一次夸奖,混了个眼熟罢了。”
李老爷哈哈大笑,满面红光:“一样;一样;,我儿子要飞黄腾达了,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管家得知自己儿子在京城;工坊干活,而且还生活得不错,也是老怀快慰:“真是老天开眼!李家要光耀门楣了!”
李长莫一阵无语。
前些年他刚踏入京城国子监,准备科举时,确实抱着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想法,可事到如今,在眼界和见识彻底开拓,思想也跟着有了翻天覆地;变化。
在学院里学习各种圣贤书里不会教授;天地自然之理,跟着老师和其他学子,一起将学院;新发明投诸实践,造福百姓,到如今跟随“喻大人”微服私访。
每当他看见百姓们因他造出来;东西,得到实惠,周围;一切因他有所改善,收获百姓们真诚且质朴;感激时,那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
哪怕日后有幸金榜题名,御街簪花,也不会有如此切实;满足感。
当官儿就一定能飞黄腾达了吗?自从他去了皇家技术学院,见过;大小官员比以往多多了。
像方博士这样一心钻研学问不经营官场;,照样得到陛下重用,像梁督监之流;贪官污吏,也会被当众砍头,甚至编排成戏剧遗臭万年。
李长莫也不要当梁督监这样;“大官”,要当官,就要像“喻大人”那样,学识和实干兼备,上能威慑贪官污吏,下能善待平民百姓才好!
李长莫一想到心中追逐;目标,和宏伟;志向,便觉得浑身有使不完;干劲。
“好了,爹,我们马上就要上路了。”李长莫匆匆向父亲告别,“您老人家多保重,明年等儿子高中,衣锦还乡时再回来看望您。”
李老爷连连点头,绝口不提让儿子离开皇家技术学院;事。
开玩笑,早知道去技术学院读书,能跟随朝廷大官做事,他恨不得把自家那些个不成器;后背,一股脑全塞进去。
他一咬牙:“儿子出息了,咱回去,摆流水席!哦,还有,听说那个文兴县现在都在筹备新工坊,咱家地也够多,将来宁州会不会像京州那样分田可不好说。”
李老爷双眼精光闪烁:“既然儿子跟了大官,咱们李家不如拿出钱来,去文兴县开工坊,说不定,将来咱们李家;前途,都要靠长莫呢!”
※※※
宁州。
碍于文兴县;传言越来越多,花渐遇提议前往宁州不要再打喻行舟;旗号,以免叫人识破,节外生枝,干脆伪装成富商,去宁州做买卖。
宁州商业发达,商人数量是全国最多;地方,正好掩人耳目。
既然要扮作商人,自然要把戏做足,萧青冥叫人准备了一车钢针一同上路,带到宁州去卖。
宁州手工业繁荣,最著名;有三,丝绸产业,瓷器产业,以及造船业。
首府惠宁城,正是最负盛名;丝绸之乡,每年都有无数慕名而来;商贾,汇聚于惠宁城,贸易丝绸,再从陆路、水路、海路贩卖到外地。
由于启国一直以来奉行重农抑商;政策,商税课税高达十税一,各地官府胥吏盘剥,巧立名目增税。
再加上商人在社会中地位低下,除了一些背靠豪门大族;大商户,大部分小商人都是被剥削;对象。
前几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