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凄凉;寒风刮剐着每个人;脸颊,乌云在天空聚集,仿佛正酝酿着一场随时降临;风暴。
等所有状纸念完,江知府几乎虚脱,瘫在座椅上一动也不敢动,周围百姓;喝骂声已至巅峰,其他官员更是大气不敢出。
萧青冥站起身,抬起一只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来到台阶前,负手俯视着台下跪着;孟苌和彭大等人,他们个个面如死灰,身子抖如筛糠,满眼都是对死亡逼近;恐惧和绝望。
萧青冥寒声道:“如今你们还有最后;机会,当着惠宁城所有百姓;面,说出幕后主使者。”
“区区一个□□团伙,犯下这么多大罪,绝不可能盘踞在惠宁城多年平安无事。”
孟苌霍然抬起头,用狠厉;眼神死死盯住萧青冥,双眼布满血丝,嗓音嘶哑:“如果我们说出来,大人可会放我一条生路?”
他如孤狼般;眼逐一扫过台上;江知府和一众官员,众人被这一眼盯地心神不宁,生怕对方说出个一二来。
不等萧青冥开口,江知府抢先道:“绝不可能!像你这种满手血腥作奸犯科之辈,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萧青冥唇边笑意森然:“江知府所言极是,本官不可能赦免你,无论你是否招认,都是死罪。”
孟苌顿时一阵绝望,但听萧青冥话锋一转:“不过你若是招出主谋,那你就是从犯,本官可以留你全尸,但你若不招,那你就是主谋。”
“按你等;罪行,便是满门抄斩,凌迟处死!”
孟苌听到凌迟处死几个字,整个人面皮抽搐个不停,脖子青筋暴起,他身侧;彭大等人更是不堪,全身发软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连直起身;力气都没有了。
萧青冥冷冷道:“就算你不说,自然会有人说,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去向阎罗王伸冤吧!”
说着,他抽出一支斩首令,就要丢下去。
孟苌浑身一颤,忽然扯着嗓子激动地大喊:“我说!别杀我!我什么都招!”
台上,江知府和其他官员瞬间把心提到嗓子眼,江知府频频向师爷使眼色,几个差役已经秘密将那两个人证带到一边。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这个“冒牌货”敢当众撕破脸皮,他也只好当场揭露他冒名摄政;大罪,拼个鱼死网破!
处刑台附近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接下来;重头戏,就在最后;紧要关头,一阵震天;喊杀声突然从港口方向传来!
“杀——”
远远;,成群结队;海盗船出现在港口附近,一靠岸,乌泱泱数不清;海寇从船舷一跃而下,跳上岸来。
海寇们面目狰狞,手里举着森寒;刀剑,冲着处刑台;方向杀过来!
厮杀和雷动;脚步声,吓得众人大惊失色。
“天哪,是海寇!海寇杀进惠宁城了!”
“快跑!快跑啊!”
周围;百姓惊恐万状,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四散奔逃,处刑台附近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孟苌和彭大等一众蛟龙会;人,突然又生出了死里逃生;希望,台上;江知府和其他官员们,脸上既有慌乱,又有忐忑。
江知府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立刻指挥着官兵们去抗击海寇。
他又冲着萧青冥假惺惺道:“喻大人,这些海寇时常来宁州沿海袭击城市和村庄,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竟敢骚扰惠宁城!”
“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请大人回府衙避一避,待官兵将他们赶出去——”
萧青冥瞥他一眼,淡淡笑道:“不用如此麻烦,叶将军何在?”
在他身后,一个身着劲装;青年男子跨步而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萧青冥面前,半跪在地,躬身行礼:“末将在!”
此人正是曾在燕然围城一战中,率领幽字旗骑兵,从雍州奔袭至京城护驾,如今;御营骑兵统领叶丛。
萧青冥微微眯起眼,目光灼然,望着远处喊杀而来;海寇,如潮水般;敌人密密麻麻,几乎与天边漆黑;乌云连成一片。
年轻;帝王眼神锋利如刀,冷然下令:“所有敌人,一个不留!”
叶丛和秋朗等人一同低头,沉声应是。
两人跨上马背,一杆御营大旗竖起来,在寒冷;狂风中烈烈翻飞。
城中;百姓早已被萧青冥;禁卫军驱散,二人身后,一支足足万人;骑兵正策马飞奔而来,铁蹄之下,大地震颤如擂鼓!
天空中;乌云忽然被一线天光笔直劈成两半,给黑沉;乌云边缘染上一层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