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呢。”秦畅当时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在旁边一直盯着呢。 姜沛合上手里的资料:“怎么看的?” 秦畅指了指椅子:“就坐这儿,托着腮,脸红红的,眼底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姜沛懒散倚着靠背,嘴角浅浅勾起弧度。 局外人往往更能看清事物本质,姜沛很相信秦畅的话。 杨舒对他,应该是有点不一样了。 兴许她自己都没发觉。 秦畅又问:“姜par,杨摄影师是你女朋友吧?” 姜沛看他一眼:“你不看见了么,还问?” 秦畅:“那我回头帮你澄清一下,他们都还不知道呢。” “不用,随他们议论吧。”姜沛暂时还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杨舒刚有些不一样,如果闹得太大,她知道了反而生怯。 —— 杨舒下午有拍摄,忙完已经接近晚上八点钟。 今天大家工作都很辛苦,收工后,她主动请工作人员一起吃饭。 原本是没打算喝酒的,但是进了包厢,上了菜,氛围一到,那群人嚷嚷着要喝。 本来请大家吃饭就是为了放松,杨舒也没拦着,喊服务员上了酒。 她怕醉,没喝多少。 晚饭结束从饭店里出来,杨舒安排没喝酒的同事把喝酒的送回家。 等众人走了,她拿着手机站在饭店门口找网约车。 她的车在公司,下午拍摄时没开。 还没约上车,手机铃声响,姜沛给她打了电话。 杨舒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接听。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男人声音温和,传入耳畔时似乎冲淡了冬夜里的稍许寒意。 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在杨舒那,结果发现没人。 杨舒抿了下唇:“刚和同事吃完饭,正准备打车。” 姜沛听着她的声音不对:“喝酒了?” 怕她醉酒打车不安全,他捞起手上的外套疾步从家里出来,“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杨舒给他发了地址。 这个地方距离她住处不是很远,他应该很快能到。 站路边有些冷,风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颊生疼。 旁边有家闪着广告牌的奶茶店,杨舒去买了杯热奶茶。 温热的奶茶捧在掌心,暖暖的温度传递至全身各处,整个人才觉得舒服些。 天穹像一块黑色的幕布遮在头顶,下面路灯昏黄,一辆辆车子在眼前疾驰而过,车尾灯划过蜿蜒的红色光影。 不觉间飘起雪来,轻盈柔软的雪花盘旋着往下落,像吹散的蒲公英,灯光下洁白而耀眼。 杨舒脖子上还挂着相机,心血来潮拍了几张照片。 后来实在冻手,她才将相机放下。 手里的奶茶喝完了,姜沛还没来。 杨舒皱起眉头,冷得蹲在路灯杆下缩成一团。 她这会儿有些后悔了,刚刚不该轻易答应让姜沛来接她。 他来的路上需要时间,怎么也没有打车快。 正腹诽着,一道明亮的车灯照过来,杨舒有些晃眼,下意识抬手去挡。 仰着下巴看过去,便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下来。 他穿着黑皮夹克,长腿笔直,身姿颀长。 逆着光走过来时,他脸上的棱角更显深邃,勾出清绝英隽的轮廓。 两人视线对上,杨舒起身走过去,心里还有点愤愤:“你怎么这么慢呀,我都快冻死了!” 她脸颊红扑扑的,鼻尖也泛着粉嫩,显然是冻得。 姜沛捉住她的手,一片冰凉。 接过她手里的相机,姜沛先拉她去车上。 杨舒坐在副驾,车厢内的暖意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笼罩住。 姜沛倾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才解释说:“红绿灯太多了,抱歉。” 帮她扫落头顶的雪,姜沛鼻尖凑过去嗅了嗅,酒气很淡,看来没喝多,“怎么不去饭店里等着我,或者去咖啡馆也好。” “我哪知道你这么慢?”他脸贴自己太近,有热气喷过来,杨舒声音不觉弱了些,呼吸也收敛几分。 “就算五分钟能到,你也应该找个暖和的地方,何况我十五分钟才来。”他瞥一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雪花,“喝点酒就傻乎乎的,下雪了也不知道躲一下。” 明明是他来得慢害她冻那么久,居然还数落她? 杨舒气得腮帮子鼓起来,偏头看向窗外,赌气地不理他。 姜沛余光看她一眼,指腹戳戳她的羽绒服:“生气了?” 杨舒被问得神色稍怔,突然反思自己。 她怎么会生气呢,姜沛又不是非得来接她。 大晚上的,还下着雪,人家愿意来都不错了,而且也不是特别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心里委屈。 她这反应,挺像无理取闹的。 关键她为什么对着姜沛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 杨舒理智占据上风,收起心底异样的情绪。 她转过身来,傲娇地扬起下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舒姐才不跟你一般计较。” 姜沛凝视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