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心里讨厌死钱氏,简直是个搅家精,生怕家里日子太平,这样的女人,谁娶谁倒霉。
她忍着火气道:“二嫂倒是说说我怎么就不捡点了?我不过是在后山抓了只野鸡兔,这就不检点了?二嫂知不知道,我为了抓它们,满后山追着跑,裤脚和腿都被蔓藤划破,可疼了。我这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家里人能吃口肉?娘和二嫂还这般冤枉我,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说到后来,她假装用袖子抹眼泪,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钱氏被她说得脸色一红,随即恼羞成怒,“三弟妹,你说你是自己抓的,可谁能证明呢?这野鸡野兔哪是那么好抓的,我们女人家可没这本事,你别是在山上遇到了什么野男人,人家可怜你才给你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看虞瑶的裤腿,发现裤脚确实有被树枝或蔓藤划破的痕迹,至于里面腿有没有划破,倒是没看见。
虞瑶冷笑,神色越发委屈,“二嫂,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冤枉我?你应该知道女人的名声多重要,你这般,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说着,神色越发伤心。
赵氏躲在屋里看了好一会戏,见王氏被三弟妹甩的摔了个狗吃屎,心里别提多开心。
恨不得那老虔婆多摔几次,最好在摔的狠一点,躺在床上起不来。
赵氏对王氏也是恨的,只不过她不敢和王氏对着干,更不敢动作,这会看见王氏摔跤,自然开心。
但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这帮谁都不对,倒不如躲在屋里,当不知道。
钱氏见虞瑶神色委屈,撇了撇嘴,这个女人真会装,刚刚打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这会倒是装起委屈来,哪家的媳妇像你,敢对婆婆动手。”
“娘,你误会了,媳妇怎么敢对你动手,明明是娘你没有站稳才会摔倒,怎么还怪我头上?”
虞瑶才不会承认,神色是无辜,把王氏气的瞪眼,恨不得扑上来撕了她。
王氏也真的这么做了,“你这个丧门星,黑心肝的东西,不是你用力甩我,我会摔到地上?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人就扑了过来。
钱氏瞬间兴奋了,半点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仿佛看到虞瑶被打的样子。
这时,陈慕风从屋里冲了出来,瞬间挡在虞瑶身前,冷着脸看着王氏,“娘,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可以好好说,您这样闹,让外人看了笑话。”
王氏见小儿子居然帮着这个上丧门星,瞬间生气了,也觉得很伤心,“六郎,你居然帮她,你知不知,这个丧门星刚刚居然对娘动手,这样的媳妇,就是打死都不为过,你让开。”
陈慕风头疼的很,三嫂这么好,娘怎么就看不见,还老喜欢找她麻烦。
但王氏到底是他娘,他也不好过分偏袒三嫂,免得被人怀疑。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娘,我知道您生气,但您先冷静一下。三嫂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向敬重您,怎么会故意对您动手呢?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王氏冷哼一声,却不依不饶,“误会?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把我甩出去的,这还有假?还有她一个人在后山待了一上午,你三哥也管,回来还带回野鸡野兔,你说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有本事抓野鸡野兔,说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勾搭,人家送她的。”
陈慕风听到那个野男人时,表情差点绷不住,但好在及时忍住,没有露出异样。
“娘,您不能这么污蔑三嫂。这抓野鸡野兔或许是运气好,你没看三嫂裤腿都划破了吗?”
他当然知道三嫂的裤腿是怎么回事,因为是他撕的,当时感觉一上来,哪管那么多,兴奋的不得了,直接开撕。
加上后来抓野鸡的时候,也被树枝划拉到,倒是没有看出什么来。
王氏看向虞瑶的裤腿,撇了撇嘴,内心其实相信了几分,但还是嘴硬道:“哼,就算这裤腿是真划破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弄破来糊弄我们的?而且,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山上待那么久,总归是不好的。我们陈家可不能因为她坏了名声。”
陈慕风皱眉,也真的生气了,“娘,您这是强词夺理。三嫂去山上也是为了给家里找吃的,您不能因为一些无端的猜测就这么说她。而且,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没有实际证据,娘这般冤枉她,不是逼着三嫂去死吗?”
这时,一直躲在屋里的赵氏觉得不能再不出面了,再闹下去,这家里的名声可真要被闹臭了。
她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对王氏说道:“娘,您消消气。三弟妹这一上午也不容易,您看她这背篓里的野菜、田螺,还有这野鸡野兔,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咱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王氏瞪了赵氏一眼,“老大媳妇,你别在这儿当好人。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少插手。”
赵氏被王氏这么一吼,心里有些委屈,索性也懒得说了。
反正这事和她没关系。
王氏吼完赵氏,就把目光看向陈慕风,生气道:“六郎,娘也不想这样,可她的行为实在可疑。你三哥如今又是这个样子,她一个人在山上待那么久,还带着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