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看着他,他的眼睛黑得好像无底洞,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令她心甘情愿的沉沦其中。
千羽寒的脸阵阵发烫,这个男人还是这么霸道,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牢牢都盯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
他微微抬首,轻柔地吻着她,他的吻绵长而温柔,好似细雨滋润大地,柔情蜜意般醉人。
千羽寒低头看着他,眸色幽深逼人。
她的心头微微有些冷,她伸手推开他,可是双手却被人烙铁般滚烫的双手钳制住,如何也挣脱不开,整个人被他强有力地按在胸口,不准确的是他整个人身上,动弹不得。
不知是被他吻了多久,只觉得唇畔微微有些吃痛,他惩戒般离开了她泛着水光的唇畔。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他的话冷的吓人,可是听在千羽寒的耳中沉重之中却透着几丝霸道爱意。
她的心底莫名地一阵激动,眼眸一阵氤氲,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看着她哭红地双眼,伸手再次将他拥入怀中,眸色隽黑地可怕,“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深秋的夜色凉意沁人,可是千羽寒却丝毫感觉不到冷,相反的浑身只觉得暖洋洋的。
小鸟依人般躺在他宽大的怀里,她静静地闭上双眸,周围安静地可怕,沉沦在他如同鼓点般的心跳声中,不能自拔。
“刷!”几道刺目的光线齐刷刷地落入了马车内,刀剑锋利的寒星划过千羽寒的头顶,一股致命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北堂翎伸手按下千羽寒的头,将她整个人按在了马车底部,掌心一震,便将刺入马车内的利刃震裂成碎片,透着光影变换,刀剑碎片透过马车激射而出,如同直冲云霄的火箭,透过黑沉的夜了结了无数人的性命。
千羽寒迅疾地抬眸,星眸眨巴着,焦急地望着此刻依旧仰躺在马车内的北堂翎,他的伤还未痊愈,强行运功,只怕不妥。
“别动!”北堂翎高深莫测的眸光扫过匍匐在地上的娇弱身躯。
千羽寒闻言,按兵不动,现在她内力全失,不拖后腿便不错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此起彼伏,很明显马车外来了很多人,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合着落叶的沙沙沙实在很难分辨得出。看得出这些人的目标就是马车里的北堂翎,千羽寒心中焦急,如今他受了重伤,而自己又自身难保,不成为累赘算是不错了。
心下焦急,烟眉紧蹙,该死的!
忽然马车车门被人粗鲁一脚踹飞,黑衣人提着长剑便跳上了马车,来势汹汹,杀气腾腾。
千羽寒抓起玉篱落留下的化骨散便扔了出去,那黑衣人拿刀一挡,药粉在空中挥洒后落在了他的腰腹部,一时间闹出了些许白烟,不时还有烧焦了的肉味传来,疼得那黑衣人死去活来,直在地上打滚。
其余黑衣人见状不由地向后退了退,只是马车却被围得水泄不通,目测大约有三四十人。
千羽寒顿觉棘手,只是却看到某人慵懒恣意的神色,不由地蹙眉,这家伙心态是越发的好了。
看到对方蠢蠢欲动的模样,千羽寒心底那个发虚,看来保护他们的侍卫都被无声无息地处理掉了,好手段,这么多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不用怕!”北堂翎似乎是看出了千羽寒的担忧,出声宽慰道。看着他淡定自若,神态娴雅的模样,倒是让人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到底是身经百战之人,危急关头,大将之风,气场十足。
黑衣人似乎也是被他的气场所震慑住,只是就在须臾之后,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北堂翎幽沉犀利的眸子透过几道星光,夜色朦胧之中带着几丝腥甜的气息,周围再度安静了,静谧地让人窒息,甚至恐惧。
又是一拨黑衣人从天而降,不知是敌是友,场面一度很混乱。
千羽寒看着前方如同切菜一般,青菜萝卜大锅烩,短短几秒钟时间一方便迅速解决掉了另一方,那速度如同鬼魅,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公主,您没事吧?”黑鹰直挺挺地落在了千羽寒的跟前,那舔着血的剑还未回鞘。
“没事!”千羽寒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故作镇定,端坐在马车上。
“速去查明杀手的身份,禀报大王!”北堂翎冷然命令道,随即一把将千羽寒拉入了怀中,利索地将她的衣衫撩了起来,看到她雪白玉璧上蜿蜒狰狞的血痕。
千羽寒微微一阵,想必他已经知道了。
“刚才,这是故意的?”千羽寒扯过衣袖,回过神来,指着马车外一地的尸体问道。
“恩!”北堂翎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沉声道:“引蛇出洞!”
千羽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父王向来深谋远虑。
“中了蛊毒,为何不说?”北堂翎略带怒气地问道。
千羽寒缓缓地垂眸不敢说话,低低回道:“我怕你们担心。”
“你现在这样,我们就不担心了?”北堂翎抱着她,心里七上八下,刚才听到玉篱落与碧玺的谈话,他的心简直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真是恨不得将她拎起来,至于打一顿,又心疼。
“走,回宫去!”北堂翎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