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泼妇!”袁志远怒不可遏地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对着袁夫人就是一巴掌,发狠道:“把这个泼妇也一起乱棍打死!”
戚夫人笑得那个明艳动人啊!赶紧跑过来,拿着帕子对着袁志远就是一阵轻柔地擦拭,红色眼睛,委屈巴巴地说道:“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袁志远,你敢?”千羽寒就这样站在中间,大有一股横刀跃马,睥睨众生的霸气,这气势好似千山景秀,海纳百川,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了。
袁志远认出了她,她就是那日可阳王府的人,环视四周都是自己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都做了,怒声喝道:“来人啊,一个不留!”
众人拖着晕死的袁莞和奄奄一息正发着疯的袁夫人开始往外去,其余人将千羽寒团团围住,手中的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半空中跃跃欲试,就好像很是轻松似的。
千羽寒手起刀落一个利索地鹞子翻身,便将最前面两个护卫打倒在地,其余人都好像晃了一下神,随即带着他们的家伙朝着门外的袁志远和戚夫人而去,对着他们一阵拳打脚踢。
“啊,老爷,救命啊……”戚夫人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即将破晓的天际。
拖着袁莞和袁夫人的几个护卫见状赶紧来帮忙,结果也被连拖带拽的打了一顿,所有人都鼻青脸肿地看着眼前的一场诡异的闹剧。
“阿忠!阿忠!”袁志远抓起其中的一个护卫,但见他好像见了鬼,双目浑浊空洞,毫无生气,只是机械性地对着他不停得抬着棍子打,而且是往死里打,不死不休。
“见鬼了!”袁志远吓得半死,狼狈不堪,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小姐!夫人!”秋菊看到袁夫人拼了命地扑到袁莞身上,抱着她的女儿一阵大哭,天空已然破晓,可是她的心却是黑云密布,怎么也放不了晴。
千羽寒睡眼惺忪地守着袁莞,已经整整七天七夜了,她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应该是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姑娘,赶紧去睡一觉吧!这个奴婢看着就行了。”秋菊端着饭菜给千羽寒,“有什么事儿奴婢会去叫你的。”
千羽寒点了点头,看了眼吃了安神药睡着了的袁夫人,活动了一下四肢回房间躺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是被剧烈的拍门声惊醒的,她猛然起身,听见秋菊在外面大声呼喊:“大小姐,开门啊!快开门啊!大小姐!不要吓奴婢啊!”
千羽寒迅速起身带着火夕跑了过去,但见一群人围在门口,门被拍的劈啪作响,可是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怎么了?”
“大小姐醒了说要吃奴婢做的珍珠圆子羹,奴婢就去厨房,可是大小姐反锁了门怎么叫都不开门……”秋菊吓得哭红了眼睛。
“踹开!”千羽寒一脚狠狠地踹在门上,可是这门坚实的很根本踹不开,冷静道:“火夕,赶紧的!”
火夕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连带着千羽寒也瞬间从所有人面前消息,吓得众人失声尖叫了起来就好像活见了鬼。
千羽寒站定在门口就看到袁莞满脸泪痕地用一根白绫直直地挂在了房梁上。
火夕搜得一下就用尖利的爪子把白绫给扯断了,袁莞直挺挺地落在了床上,颈脖见紫色的淤青分外明显,她的脸上白的吓人。
房门打开后,袁夫人如同疯魔了似的冲了进来,抱着袁莞一阵失声痛哭。
“娘……”袁莞看着袁夫人枯槁苍白的脸,无力地哭着,“你就让我去死吧!”
“莞儿!不要丢下娘!不要……”袁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苍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母女?”
千羽寒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母女俩不由地心疼,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爱开玩笑,你越努力挣扎,她越是不放过你。直到你千疮百孔,百毒不侵。直到你浑身都长满了坚硬冰冷的尖刺,变成了一个怪物。
千羽寒将冰凉的药膏擦在了袁莞的颈脖间,冰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眼泪流下来,“别哭!勇敢一点!”
“姐姐,谢谢你!”袁莞眸中带泪,“一次次地救我。可是,你能救我一次两次,却救不了我一世。我这肮脏残破的身躯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了……死了才是解脱……”
“死了真的能解脱吗?你的恨,你的怨,还有你的娘你都不管了吗?”千羽寒抓起她的手,沉声道:“人活着不仅仅只是自己,还有责任,担当,义务。袁夫人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难道就这么狠心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我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袁莞绝望地看着她。
“怎么没有脸了?你没有做错什么!”千羽寒轻声劝慰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才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要死也该让她死在你前面!”
“尘家!”袁莞抓起被褥,浓烈的恨意简直能将她的双目烧灼起来,“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从他们开始的,我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千羽寒没想到一个人的恨竟然能浓烈到这种地步,不过至少她已经有了活下去的动力,爱也好,恨也罢,总算是能让人松一口气了。
看着袁莞冷静地睡下去,千羽寒去看了看袁夫人的伤势,气急攻心,还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