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魏,魏···魏承···”
“碰!”
“娘。”
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孙氏气怒攻心,剧烈的咳嗽一通后,两眼一翻昏倒在地,魏靖宏见状连忙上前抱起她,可他依然没有离开,而是抱着她嘶哑的问道:“魏承毅,你当真要这么狠心?”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当初没被流放之前,哪怕他们把持着王府的掌家权,正大光明的贪墨公中的钱财,他都不曾吱声,也从没提过要回掌家权,简直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为什么被流放后,他就变了,还变得如此彻底?
殊不知,当初他们并非拿捏住了魏承毅,而是人家不屑跟他们争罢了,如果以前他们就敢像刚流放那样往死里逼赵玉萍母子几人,魏承毅能轻饶了他们?
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大将军王,他的目光,注定是不可能盯着后院儿那一亩三分地的。
“嗯。”
懒得再跟他们废话,魏承毅严正的点点头。
“你···”
“滚,再多说一个字,老娘废了你!”
见他还要废话,沈向晚忍无可忍的怒道,没完没了的,真是给他们脸了。
“···”
魏靖宏反射性的缩缩脖子,似乎终于想起了她有多不好惹,抱起昏迷不醒的母亲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途中还因为吃不饱没力气,摔了孙氏好几次,等孙氏醒来,怕是会更难受了。
“他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们都说那么多次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过来?”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魏承赫不解的问道,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他们的脸皮为什么会这么厚。
“他们不是听不懂人话,而是还想像以前一样拿捏我们,趴在我们身上吸血,将我们的一切占为己有。”
说实话,沈向晚都很难预测,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们现在身无分文,每天只有衙差发的窝窝头勉强吊着命,当他们被逼到极致,感觉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再次找上他们,即便他们知道,找也没用,人类本能的求生欲也会迫使他们行动。
“怪我当初太过忍让了。”
听到这里,赵玉萍低着头自责的说道。
“娘,别总是把他人的错揽到自己身上,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呢,咱们早点休息吧。”
说着,沈向晚抱起小幼崽前去洗漱,等他们睡着后,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嗯。”
除了魏承毅,其他人相继起身,沈向晚抱出一床被子给魏承赫,让他在车架上将就一下,至于魏承毅,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晚上一般都是在打坐,有没有被子都无所谓。
没有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没有被子或厚衣服御寒,大家都围坐在火堆旁取暖,由于太过疲累,不知不觉,他们就陆陆续续的睡了过去,确定赵玉萍母女已经睡熟后,盘坐在车厢里的沈向晚睁开眼,身形瞬间消失无踪。
唉,晚晚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为何每次都消失得这么彻底?
魏承毅依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样,这次他就守在驴车旁,非常确定她没有从里面出来,但她的气息又是真真切切的消失了,他也越发好奇她的秘密了,不过,他倒是没想过逼迫她,他相信,等他们的感情逐渐稳定,晚晚愿意相信他的时候,一定会亲口告诉他所有秘密,届时,他也会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一号,唤醒三到十号,我有事情交代你们做。”
空间里,沈向晚没有急着干活,而是直接回到了别墅里。
“是。”
正好迎上来的一号转身就去了三号到十号休眠的房间。
沈向晚也没有闲着,闪身带回正在替圆圆滚滚打扫的二号。
“主人。”
不多时,一到十号一字排开的站在她的面前,沈向晚简单的吩咐他们后,趁着夜色,几个呼吸间就进入了县城,一路直奔县衙,不但将库房收刮得干干净净,连家具摆设等所有东西都一股脑的收了,搂着小妾睡在床上的县令也被她下了药踹在了地上。
随后她又凭感觉去了很多官员和富贵人家府邸,挨个儿将他们收刮一通,这次她可不跟前两次一样,几乎除了遮体的裤衩,啥都没有留下。
离开县城后,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几乎去了县里所有的村子,挨家挨户的给百姓送银钱和粮食,最后还回了一趟天河县,把从官员富户那里收刮的家具和衣服等物送给了百姓,当然,她全都是悄悄做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当了一晚上的散财童子,等她回到驴车里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卯时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送出去了多少钱财和粮食,反正每家每户二十两银子,两百斤粮食,省着点儿的话,足够他们熬一段时间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而她不知道的是,魏承毅一直在等她,眼看着她都快要天亮了才回来,心里不禁泛起阵阵疼惜,虽然他并不知道,她究竟去哪儿了,又干什么了,但,可以的话,他愿意代替她做任何事情。
与此同时,某个村子。
“啊,是粮食,还有钱!”
“天哪,这是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