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熬粥的时候,你们一直守着吗?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厨房?”
魏承毅兄弟俩的房间内,沈向晚面色严肃的询问,严朗他们的粥也有问题,说明他们在熬煮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这···”
闻言,赵玉萍看看她再看看儿女们,仔细的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摇头道:“没看到什么可疑之人,熬粥的时候,我们就着手弄包子馒头了,视线也没有一直盯着灶台,除了靖翰和靖颐,其他人也没钱单独弄饭菜,厨房里除了我们就只有驿站的人,他们看起来好像都很正常。”
“不对。”
赵玉萍话音方落,魏玲儿立马提出异议,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沉着小脸说道:“当时除了驿站的人,还有不少解差进进出出,魏家和沈家也有人到厨房讨热水喝。”
“对对对,就是这样。”
闻言,赵玉萍也忙不迭的点头附和,除去驿站的人,其他人都是见天儿看着的,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那么多人进出厨房,他们要精确的锁定下毒之人就难了。
沈向晚和魏承毅都陷入了沉默中,事实证明,他们一开始的顾虑是正确的,解差,沈家或魏家的人之中,的确有狗皇帝的爪牙,魏承毅的状况应该也是他们悄悄传回皇城的,收到格杀令的,不仅仅只有青影他们。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以后我们必须得更加小心才行。”
片刻后,沈向晚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狗皇帝简直不当人,这是完全没想过给他们留活路啊。
“嗯。”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没有确定下毒之人是谁,并且有多少人之前,他们的确只能被动的警戒。
“二哥,你们知道是谁要害我们?”
来回看看他们,魏承赫沉声问道。
闻言,赵玉萍母女俩也齐刷刷的看向他们,迎着他们的注目,沈向晚跟魏承毅对看一眼,交换个彼此才懂的眼神后点头道:“嗯,想必你们也知道,魏家是被冤枉的,而冤枉魏家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什么?”
“怎么会?”
魏承赫脸色难看的一跃而起,赵玉萍母女俩也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她的意思是,害他们的人是皇上?
“魏家被抄家之前,承毅就收到了风声,并且还知道,新婚夜皇上会召他进宫,加害于他,但时间太紧急了,他没办法改变被抄家流放的命运,只能选择先保住自己,所以,当日承毅吐血昏迷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躲避狗皇帝的毒手,这也是为什么,府医和御医都断定他活不过七日,他却越来越好的原因。”
不是没有看到他们大受打击的模样,沈向晚还是似真似假的吐露了一些真相,狗皇帝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再让他们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防备,说不定哪天又会被算计了,要知道,她可不会每次都那么刚好的发现食物里有毒。
最重要的是,当他们知道下毒没用后,很可能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如果赵玉萍母子三人还是没有防备,迟早会中招。
“真的?”
赵玉萍两眼含泪,询问声近乎破音,她的公公,丈夫和长子全都是战死在沙场上的,承毅也是在战场上中的毒,魏家嫡系长房一脉,可谓是满门忠烈,皇上怎么能如此对他们?他就不怕寒了天下武将的心?以后谁还敢为李氏皇族冲锋陷阵,征战沙场?
“嗯。”
迎着她的泪眼点点头,魏承毅稍作斟酌后继续说道:“当日我突然苏醒,晚上便有人夜探驿站,查看我是不是真的没几日可活,他们是龙影卫,独属于皇帝的影子卫队,专门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不方便自己亲自动手处理的事情,他们从我们离开皇城就暗中跟着我们了,目的就是确定我的死亡,如果我没死,便亲自动手,送我上路。”
晚晚的决定是对的,这些事也该让他们知道了。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我们在驿站休息,我都会亲自下厨的原因。”
看看他们,沈向晚淡定的接过话头,其他人改善伙食都是让驿站的人做,自己等着吃现成的,只有他们才一直都是亲力亲为。
“原来···唔···”
听到这里,他们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赵玉萍掩面哭得不能自已,她不是为自己哭,也不是因为皇帝的狠辣,而是为了先后战死沙场的公公丈夫和长子,这就是他们拼命守护的王朝,殚精竭力,为之效忠的皇帝,这一刻,她打从心底里为他们感到不值,如果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拼尽全力阻止他们再上战场,为李氏皇族而死,不值!
“该死的!”
“碰!”
狠狠的一拳砸在桌面上,魏承赫两眼含泪,年轻俊美的脸庞交织渲染着赤裸裸的愤怒与戾气。
另一边的魏玲儿也垂首默默的抹着眼泪,她不是怕,而是跟母亲一样,替战死的亲人不值,恨当今圣上太过狠毒。
知道他们需要时间发泄与沉淀,沈向晚和魏承毅也没有出声安慰,等到他们的情绪都稍微平静后,两人才催促着他们吃已经有些冷掉的包子馒头,至于那两锅有毒的羊肉粥,稍晚的时候,魏承毅交给了青影他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