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什么情况,岸上的江雾川,张应阳,顾齐安,洛子茜慌得一批。封建迷信的顾齐安双手合十,低头闭眼,绕着泥潭诚心祈祷: “我所敬爱的神啊,请保佑阿璐和璐璐平安归来,我所敬爱的神啊,请保佑这两个善良又苦命的孩子吧,我所敬爱的神啊,请保佑她们,保佑保佑保佑......” 这祈祷得顾齐安越说越慌,同样“苦命”的洛子茜被迫成了顾齐安的助理,跟在她屁股后面诚心祈祷。江雾川和张应阳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与其说她俩疯婆子在诚心祈祷,俩大男人直接理解成了她们在举行什么古怪的仪式更为贴切。(此刻江雾川的脑海中默念着:“杜绝社会迷信,从我做起。杜绝社会迷信,从我做起。杜绝社会迷信,从我做起......”) 虽然他们不跟着这俩疯婆子用行动表露自己的慌,但慌还是真的慌。 自从那夜安璐“特别”跟江雾川提了一嘴,他就神思恍惚地想了一晚上,半夜张应阳两次起来都被他吓到咬了舌头。 “我......(此处省略一万句国粹,我们都是生活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杜绝口臭,从我做起)”张应阳第三次被不明原因弄醒后,起来前特地瞄了一眼隔壁的床铺......果然,那眼睛跟雪地里的狼一样,张应阳大脑中不知道哪台CCTV跳转到了动物世界——“那双被月光映照得格外明亮的眼睛似是捕捉到了肥美的猎物,变得警觉起来......”张应阳表示累了,至少这次舌头没事。 “兄弟。”张应阳好一会儿才在无声的哭泣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幽幽地叫了江雾川一声。 “我去!你吓死我了!” “你吓死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的舌头还痛着呢,明天我怎么吃饭,你是想饿死我?!” “你只是舌头被咬了,又不是断了,牙不都好好在嘛,大不了我找根管子给你灌点儿流失进去,饿不死你。” “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顾齐安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萧璐到底哪里看走了眼,喜欢上了你,不行,为了萧璐的未来,我早晚要让她看清你的真面目。” “平时在安璐面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话痨,为了安璐的未来,我也早晚要让她看清你的真面目。” 俩大男人,在这深更半夜,就着这个挑对方毛病告诉对方暗恋对象这个话题聊了将近一节课的时间(要是将场景切换成教室,那么现在,场景就已经切换成教室外走廊或者教师办公室了) “说真的,大兄弟,”张应阳已经彻底清醒了,睡什么觉啊,起来嗨啊,“人家萧璐璐这么早就喜欢你了,你呢,你注意过她吗?” “谁许你叫她萧璐璐了?!你是不是欠揍!” “我不仅现在能叫她萧璐璐,我未来还能叫她情妹妹。” “我被你恶心到了,你原先在学校不是这样的?!” “这不不都放假了,惦记上学的样子干什么。” 江雾川表示第一次被自己先前说过的话给噎到(可能不是第一次,但就当它是第一次吧)。 “别扯话题呀,告诉我你的,被暗恋史,大神帮你出出主意。” “你?”江雾川满目怀疑,“你是在说你吗?” “我草(一种植物,绿色的,长叶子不会开花的那种)!江雾川你什么眼神?!” “没什么就是我面前这个自称大神的人,第一次恋爱,还是暗恋,追了快十年还没追到,并且对自己无处安放的喜欢丝毫不知情。”然后江雾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张应阳,你不愧是大神。” “我怀疑你有意损我,可惜我没证据。” “自信点,你不需要有证据,也不需要怀疑,我就是在光明正大地损你。” “我草(一种植物,绿色的,长叶子不会开花的那种)!江雾川你有病。” “别乱说,我健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