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啊, 夏油教主不是说不要引起注意速战速决么?”
重面春太姗姗来迟,看到一地的鲜血后,不由自主地揉搓胳膊裸|露在外的肌肤, 害怕, 又一脸嫌弃。
组屋鞣造白了一眼胆小的同伴,撇了撇嘴,“对啊,速战速决——他们看见了我的样子,又是这一片区的公|安, 为了避免他们通风报信破坏我们的行动,我提前动手也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吧?”
“我只是提醒你!万一, 万一招惹到了雷电影……”说着说着, 重面春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好像一想到那个存在就不敢挪动一样。
组屋鞣造面上瞧不起胆小过头的重面春太, 但也被这话弄得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雷电影可是夏油杰钦定不可招惹对象,运气好没撞上也就过去了去, 要是动静太大,外来人可不知道诅咒师的价值……
不对!
组屋鞣造猛然抬头,高声道:“他让我们找的咒灵不就在雷电影的地盘上吗?不把她引出来,谁给你创造机会进入雷电宅?”
“哎呀, 被看穿了吗!”
眼见被组屋鞣造看出了偷懒的真示意图,重面春太小声碎碎念:“不对啊……鞣造今天怎么动脑子了?”
重面春太叹了口气, 他本来还想着忽悠组屋鞣造去深入虎穴,没成想组屋鞣造脑子居然转过来了。
看来,今天是不幸的一天了。
怎么办, 更想跑了……要是能杀了夏油杰就好了……
算了, 他再幸运也不是咒灵操使的对手。重面春太又重重叹了口气, 认命接受了去往雷电宅的任务。
“那你别闹太大动静,把我给害进去就完蛋了!”
扔下这段话后,深感此地不宜久留的重面春太提着咒具就随便找了个方向溜掉了。
“切……”
组屋鞣造不爽地看着重面春太奔跑的背影。要不是夏油杰指名重面春太加入这次行动,他重面春太难道以为自己能够有幸和他组屋大人工作吗?
夏油杰也不知道发什么毛病,硬是要塞这么一个懦弱的家伙进来,随便找个拥有隐匿之类术式的诅咒师不就行了?现在好了,不光自己要给他当靶子吸引注意力,这家伙居然还临阵打起了退堂鼓?
组屋鞣造从怀里掏出刚刚在街区口拿到的贝克街区域分布图:真人被关押的地方附近以联排小别墅为主,闹事只会引着看热闹的普通人和巡逻的警|官,最好的办法就是挑一个离目标地点有距离、且会有一定人群聚集的地方。简单扫过一遍后,他确定了自己下一个袭击地点——
居民活动室。
组屋鞣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已经构思了一个恶毒的想法:这种地方,一定会有不少人的妻子,不少人的女儿吧?
“这,这就是真正的全职主妇/主夫吗?!”
难以置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这难道真的不是神明下凡显灵吗?
活动室正中央,全职家庭主妇和全职家庭主夫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人不可貌相,平日里温和可靠的阿龙先生原来是如此深藏不露的高手。
刀法利落而不拖泥带水,神情凶厉而不失庄重。阿龙先生处理食材的手法,就像是极道组织们深夜处理叛徒时,预备沉尸东京湾的肃穆,对食材保有极大的耐心,力图一刀一斩绝对砍到位。
而他的对手,新邻居雷电影同样不可小觑。比起利落干净但好歹能让围观人觉得“这是通过勤加练习能做到”的刀法,雷电影的则更像是拥有只在传说中才有的神明技艺。
围观群众中一位人高马大的女士惊呼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至另一侧,她激动地注视着雷电影将方形菜刀迅速拔出收回后,淡然转身。
表面上,那块敦实的牛肉毫发无损。
直到头顶风扇吹出一阵风,一块红艳的牛排肉转眼间刹时被片成细片。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燕返?!”
传说,曾经将剑道修炼至极致的名剑客佐佐木小次郎单凭最基础的拔刀术刀斩飞燕。
而此时影所展现的精妙刀法,无疑与传说中的失传绝技一模一样!
“化繁为简,用最基础的拔刀术处理红肉,以极致的速度换回极鲜的口感,加上一等一的观赏性……”
阿龙斩下最后一刀,凝重地看向眼前淡然的雷电影:“你,很强。”
“将持之以恒的武艺转换至生活的奥义,用烂熟于心的标准严苛食材的标准。”
雷电影同样向眼前这位实力高强的对手表示了她最高的敬意:
“你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主夫。”
阿龙严肃地看向周围的父老乡亲们:“事先声明,我阿龙绝不是因夸赞就会轻易将胜利拱手相让之人——”
“但论刀工,我不如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