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出那种手段对付自己。
“你翻白眼干啥,我说错什么了吗?”
郑辛绷着脸道,“还有我劝你啊,从今往后无论是开销上,还是为人处世上,都给我收敛一些。”
“今日不比往昔,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不是科长夫人了。”
郑辛过去在厂里担任实权科长,多少能有一些外水。
这回科室解散,他哪怕能保住级别,以后肯定也只能乖乖地拿死工资,根本不可能支撑得起黎琬如的开销。
更别提黎琬如迟到早退的作风,这绝对是更得改了。
旁边,黎琬如被郑辛说得心烦意乱,一转身走了:“这些话,你就说给自己听去吧!”
郑辛本来还想继续教训黎琬如,让她以后别穿得跟今天一样出去,没想到她居然敢径直离开:“你干嘛你!你想去哪啊?”
这一瞬间,郑辛脑海中浮现千万种可能。
他本质上对自己特别地不自信,生怕黎琬如在外边有了别的男人。
现在黎琬如大晚上的不肯和自己回家,简直是戳在了他肺管子上。
“我去我想去的地方,你管得着吗。”
黎琬如说完一通小跑,消失在了巷子拐角。
“站住,你给我站住!”
郑辛跟跟在后边不停地追,最后气喘吁吁地没能追上,还累出了一身虚汗。
说起来郑辛作为一名保卫干部,体质却是人群中垫底的那一号,连个健康的成年女人都要比他强。
当初他能被调到后勤部担任保卫科科长,纯粹是因为吕盛的那帮亲信中,有个人是他小学同学,两人关系还不错。
看着黎琬如消失的街道,郑辛恨得咬牙切齿:这女人,肯定是在外边有姘头了。
不然她怎么会夜不归家?
那个姘头会是许继常吗?不大可能。因为当面打交道时许继常看样子对她并不感冒,她刚才走的也是许继常家反方向。
郑辛手不停地哆嗦,脑海中在不断思索。
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为了面子,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如今自己一朝失势,她一下成了自己的烦恼来源。
郑辛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到答案,在心中痛苦地哀嚎道。
郑辛对黎琬如的社交圈还是有所控制的,除了这回去许继常家,她过去都没怎么和其他男人来往过。
这就导致郑辛事到临头,压根想不出她还能跟哪个男的私下来往。
不过有一点他是确定的,那就是这个女人现在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分道扬镳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此刻,伸手不见五指的街巷中,黎琬如一路小跑,来到一间低矮的平房前,掏出钥匙开了门。
“吱呀……”
屋门打开,里边旋即传来一位少女欣喜的声音:“姐,你来看我啦。”
“叮……”
黎琬如拉了下绳子,打开电灯,照亮了设施陈旧,却又窗明几净的屋子,“是啊,今天来你这边睡。”
床上,一位面色苍白,容颜和黎琬如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偏清秀的少女披上薄外套,起身穿鞋的同时诧异道:“啊?你是……跟姐夫闹不和了?”
“跟他没关系,我早八百年就跟他分房睡了。”
黎琬如找了把椅子桌下,故作轻松道,显然不想让她过多掺合进自己的事,“姐今天就是来看看你。”
“你现在身上还疼吗?”
“不疼了,多亏你上回给我买的药。”
少女抱着把椅子,坐到黎琬如身边道,“那药肯定很贵吧。”
“不贵,才两分钱一片。”
黎琬如撒了个谎,宽慰少女道,不愿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我不信,那么好的药,怎么可能才两分钱。”
少女摇摇头道,“姐你就告诉莪吧,不用瞒着我了。”
黎琬如皱了皱眉,“琬思,你要听话。让你乖乖养病,你就不要想别的。”
“不管那药多少钱,只要对你身体有好处就行。”
黎琬思低下头,声音嗫喏:“姐我不是怕你压力大嘛……”
压力二字,戳中了黎琬如的心病。
眼看着郑辛面临失势,经济条件即将一落千丈。
自己妹妹的病又吃了贵药刚见好转,这可真是太让她犯难了。
不过面对妹妹,她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相反还要显得很轻松。
“好妹妹,别瞎想了,我哪来的压力啊。你忘了姐姐我打麻将特别厉害,每回都能赢钱?”
黎琬如目光中露出温柔,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妹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你买药的那些钱,在我打麻将赢的钱跟前算啥呀。”
黎琬思有些不太相信,默默地低下头。
她姐姐虽有几身鲜亮衣裳,可那都是早年间买的。
自打她病情加重后,姐姐已经很久没买过新衣服了,肯定是把工资和打麻将赢的钱都花在了自己的医药费上。
想到这,黎琬思抬起头,泪花晶莹地看向黎琬如:“姐,我其实听人说过,我这个病属于先天气血不足,是无法根治的。”
“你……你就别在我身上继续花钱了。”
说完,她再度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