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翻开徐荷田的眼皮,发现她是真的昏了过去。
不过还好,鼻息仍是正常的,等上一会估计能恢复过来。
许继常就这样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徐荷田醒过来。
别说,就她这脸蛋,这身材,昏迷过去一动不动时还真就让人挺有想法的。
不过嘛,也只能想一想就是了。
如果真对她动手动脚的,又碰到她醒过来,那可真就要被讹上了。
过了一会,徐荷田缓缓睁开了眼睛,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莪,我这是在哪……”
“你在我家,我刚跟你说向上级打了报告,你就昏了过去。”
许继常冷笑看着她,不无讥讽道,“本来看着你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
徐荷田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回想了起来,难受地低下了头:“对不起……许科长,让你见笑了。”
“只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要是了解到我的家庭情况……也许就……”
“我打上去的报告木已成舟,你说啥都改变不了了。”
“至于你自家的情况,你自己去处理吧,不用跟我说。”
许继常表现出一副非常没有同情心的样子,“对了,记得把水果也带走。”
“我不缺这点儿吃的。”
先前给他出难题,现在想道个歉就完事儿?
哪来那么轻巧。
非得好好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害怕不可。
受到许继常这样的对待,徐荷田脸上都是恐惧和无奈,最后咬咬牙,说了声对不起,提着水果走了。
她走后不久,杜小京回了屋。
“刚才那个女同志是怎么了?好像被吓得够呛?”
她好奇地向许继常问道。
许继常于是将整个经过向她说了一遍,杜小京听完消化了一番,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你到底有没有向上级打申请啊?”
“当然没啊。我要是打她报告,岂不是显得我很没能力,连个手下都解决不掉?”
“也是。有问题尽量在自己部门内解决,不上交矛盾是吧?”
“就是这个道理。”
许继常答道。
……
次日早晨,他一早来到单位,发现方润苏、徐荷田二人比自己来得更早。
“润苏,今天有几个工作任务要交代你一下……”
许继常故意对徐荷田视而不见,将一些过去属于她的工作内容,交给了方润苏。
方润苏明白许继常跟徐荷田二人间有矛盾,心里有些犯难,不过还是乖乖接下了任务。
因为她很清楚,徐荷田是不可能对抗得过许继常的,更别提许继常对自己那么好。
交办完工作任务,许继常和方润苏忙活了下来,就剩下徐荷田一个人坐在办公桌边上无所事事。
“许科长,我请教您一个事儿……”
“说。”
“就是这份材料的落款,是以您个人的名义,还是以科室名义?”
“以我个人名义。”
……
期间,许继常跟方润苏二人为了工作,还时不时相互沟通,弄得徐荷田更加显得孤零零的。
徐荷田经历此情此景,心里非常地慌张。
怎么办啊,他居然这样边缘化自己。那等到报告一过来,自己是不是就真的要被调走了?
自己是不是该努力在许继常面前展现价值,避免被调离发配的命运?
可是如果过于积极主动,那会不会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当众下不来台?
徐荷田心烦意乱地想道,最终决定还是主动向许继常提出要求,让他给自己分配工作。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丢人嘛。
和被调到穷乡僻壤的附属单位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徐荷田咬咬牙,在心里想道,起身主动来到许继常身旁,态度异常地客气有礼:“许科长,生产科室那边后面可能会为了交货日期的事儿,继续找我们交涉,沟通。请问需不需要我将过去和他们打交道的经验向您反馈一下?”
许继常看都没看她一眼:“不用了,他们以后不会再磨洋工了。”
徐荷田所谓的客气和谦恭,在他这里没有一点价值。
这是他解决了和生产科室沟通的问题,如果没解决,指不定她会在自己跟前傲到哪里去呢。
徐荷田只好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许继常的话感到捉摸不透。
找借口推迟工期,是生产部门过去常干的事。
许继常他凭什么就这样自信,觉得对方不会再来打饥荒呢?
徐荷田想来想去,对许继常的话持怀疑态度。
办公室维持着两人忙碌,一人被迫无所事事的格局,不一会门外进来了一名干事:“许科长,高厂长有事找您,还请您去一下。”
“好的。”
许继常放下正在批示文件的笔,走到方润苏身旁简单交代了两句工作,就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方润苏心中生出几分崇拜:看来,他是真的和高厂长关系匪浅啊。
否则高厂长怎么会在这无比宝贵的工作时间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