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婢子,惹怒了圣上,是没有什么好去处的。
安嫔瞧着她,嗤笑又问了一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姜藏月行礼,似终于脑子转过来弯:“奴婢愚钝,娘娘可是让奴婢为着三皇子的算学一事。”
外间似乎又要下雨,此番时节总是雨水丰盈,安嫔用银簪拨亮了一些烛火。
“二皇子听说近来在国子监颇得司业赏识,将大皇子及三皇子都比了下去,本宫着实好奇,这才去问了贵妃娘娘。”
“你的算学是何处习得的,好好说给本宫听,本宫不喜欢听假话。”
姜藏月拜伏:“回娘娘话,奴婢家中幼时是做生意的,父亲并不在乎女子抛头露面学生意,是以奴婢早些年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才习了一身算账的本事,万不敢欺瞒娘娘。”
安嫔挑眉:“如此?”
姜藏月点头:“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
“那便好。”安嫔笑意淡淡:“眼下还有些时日就是国子监的算学,本宫要你助三皇子夺得第一。”
姜藏月沉默。
“怎么?做不到?”安嫔望着菱花窗格,似有威胁之意。
尧儿绝不可以输给二皇子那个招猫逗狗的纨绔草包,眼下且是华贵妃得意一时罢了。
安嫔还想说些什么,姜藏月笑道:“奴婢自然也不是蠢的。”
闻言,安嫔这才瞧她:“说下去。”
“自是为安嫔娘娘办事。”
说话间,姜藏月多了几分‘谄媚’,更是完全臣服的模样。
“你是有什么法子?”安嫔神色怀疑。
“眼下国子监算学各宫娘娘想必都盯着,二殿下又提前学了那么久,若是三殿下也按部就班,时日定是不够的,可奴婢有别的法子,能助三殿下夺取第一。”
“第一......”安嫔坐直了身子。
尧儿一直都是她的心病,性子跋扈嚣张些倒没什么,可学识甚至比二皇子还要差,那就不可了,将来如何能得了那个位置。
“说说。”她心情舒坦了。
姜藏月凑近几分,附于耳畔。
她听着这个宫婢出的主意,只觉得主意甚好,既能超越二皇子,又能打压了其余皇子,岂非是一箭双雕。
思忖间,安嫔神色也缓和了:“你最好说的是真话,本宫的赏赐自然不会少了你。”
她继而冷笑:“若是有半分虚假,顷刻人头落地。”
姜藏月行礼:“奴婢以娘娘马首是瞻。”
见人还算懂事,安嫔也没继续为难,还想说些什么,阿柳通传:“娘娘,三殿下回来了。”
安嫔一脸心疼由阿柳扶着出外间:“尧儿,今日可是累着了?国子监的课业总是这般多,天气又这般大,辛苦我儿。”
姜藏月候在一旁,瞧见有人不耐烦进了屋,安嫔替他擦着额间的汗。
青年约莫十六,比二皇子还要大上一岁,锦衣覆身,面孔圆圆,宽大的衣裳内都被肉塞得满满的。
皇室子弟多为俊美,唯独眼前人,整个看起来像是弥勒佛,似走了这么一截路累得够呛,活像一头吞下河马的蟒蛇。
其人为三皇子纪烨尧。
他不耐烦甩开安嫔的手,自顾自往里走:“母妃,我又不是孩子了。”
安嫔使眼色让人先把姜藏月带出去,明日再来。
姜藏月离去没有回头,她只知。
纪烨尧是廷尉府的软肋,亦是安嫔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