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奴婢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不过奴婢确实不知五公主跟在奴婢身后。”她朝五公主行了一礼。
这会儿殿中的人就神色各异了。
原只是一件这么寻常的事情。
二殿下虽然纨绔,但对华贵妃是有十足孝心的,常寻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会送进宫,如今以荷包为惊喜也不足为奇。
纪烨宁再度挑了挑眉:“五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我这个二哥不满意还是说背地里有着别的什么心思?这无缘无故给别人扣上帽子,岂非是毁了别人的名声和将来?”
“五妹妹尚未及笄,心思还是不要太重的好,莫非是谁挑唆了五妹妹?”
陈滨看了越文君一眼,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似乎碰上越贵嫔总没有好事,今日更是如吃屎一样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眼下纪殿下和华贵妃二皇子连着五公主和通禀的皇后娘娘都牵扯了进来,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越文君跟他保证的事儿比狗屁还不如!
纪玉仪再也忍不住了。
明明什么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事情没有向着她希望的方向走呢?为什么连皇后娘娘那边都被惊动了。
难不成今日这女使还要全身而退!
那她呢?
那日在御花园,高显分明接到荷包是那样高兴,又不是他的荷包他高兴什么,眼下越文君也不再插嘴了。
亦或者这女使早就知道她在跟踪,故意跟高显表现出那样的神情来模糊她的视线,让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抓住了把柄?
那怎么办?
纪玉仪攥紧掌心逐渐发白。
方才二哥的意思是让她供出背后之人,可两面三刀的人更没有好下场!
她不会做这个蠢人!
“贵妃娘娘!本公主没有说谎,本公主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就是看见高公公和她笑得脸都快烂了!便是不说荷包之事,高公公从前对着谁也没笑成那样!她就是和高公公有私情!”她言之凿凿确定确有其事,非要把高显和姜藏月拉下水不可!
陈滨持续冒冷汗,姜藏月不再出声,高显冲着五公主这会儿是真的笑得有些阴阳怪气了:“五公主,咱家在圣上面前当差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五公主这样污蔑咱家,那少不得咱家要将这事回禀了圣上。”
“咱家虽是一介阉人,可也是从小伺候圣上的。”
纪玉仪突然回神。
她险些忘了高显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从小伺候父皇的人,旁人讨好都来不及,她怎么这会儿就被冲昏了头。
眼瞧着越文君一言不发,纪玉仪觉得只剩下自己孤军奋战在咬死这件事了。
可这个女人她不想看到再出现在纪宴霄身边,她虽然长得干净清冷,但指不定背地里就爬了纪宴霄的床!
不可以!
纪玉仪当即哭得伤心欲绝起来,还在指摘:“若是高公公不曾有什么,那就是这奴婢主动去勾引高公公的,她就是想要往上爬,她不要脸——”
“五公主慎言。”华贵妃淡淡出声。
“奴婢见过五公主。”
姜藏月再度行礼,那双干净清明的眼与她四目相对。
纪玉仪双眼通红,可这一刻听到这样平静的话,她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奴婢自不会和高公公有私情。”
她看着少女衣着单薄,身无一物,孤寂而削瘦。浮云如屑,琼叶成蝶,珠帘玉幕间,少女站在大殿中央,长风将乌发吹得飞扬,那浅青色的发带也跟着飘扬,似绵山青黛,点滴微凉。
“奴婢敢问五公主一句,世间谁不想得圆满?”
她只是陈述了一句。
“你放肆!”
“贵妃娘娘,贵嫔娘娘,本公主......”
“本公主......”
纪玉仪有些言辞混乱,她从未处理过现在这样的事情。
华贵妃神色更冷了一些:“五公主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柔妃就是这样教导你的?胡言乱语攀咬他人?”
“贵妃娘娘!”
纪玉仪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怕了,回去定然会被母妃斥责,兴许还会禁足罚抄,可这件事分明是越文君起的头。
是越文君哄骗着她做下这种事情。
而且眼下她还将高公公得罪透了,高公公可是母妃都要和颜悦色相待之人。
她后背一片寒凉,现下要怎么做?
她红着眼看向姜藏月,只觉恼恨。
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叫姜月的女使?她闭上嘴去死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唱反调?
陈滨看着眼前这一出戏,哪儿还能不明白今日定然是无法善了,只看被推出来的人就知道是五公主,虽越贵嫔与他有恩,但他也还了。
一个镇抚使自是不能指责贵嫔,他拱手朝纪宴霄行礼,终是低头。
“纪殿下,此事是暗刑司未曾调查清楚,陈某定会如实回禀指挥使。”
“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可是要洗好些时日,真是让人忧心,不是么?”
纪宴霄轻声说了这一句,笑容温润和煦。
“原来暗刑司也不是每次拿人都需要理由,我明白了。”
陈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