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上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偏偏眼前人声音轻轻柔柔的。
他搓了搓手,将打湿的袍角掀在腰间,十分不忿:“你就不担心她?”
廷尉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相信他们二人心里比谁都要清楚,那就是个虎狼之地。
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纪晏霄点点头:“她想去。”
“她是姜月不是安意。”
有什么区别么?
纪晏霄像是有些叹息。
除了他没人能看清姜藏月的本质,人世本就苦,比药片黏在舌尖还要苦上一万倍,他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该给她带来利益。
爱她就该让她踩着他往上爬。
薛是非拧眉:“姜姑娘如今在廷尉府孤身一人,做事多有不便,我觉得她很危险。”
“薛公子。”
“?”
“她想要做什么做就是,本殿的人脉,财力皆可供养她。”
薛是非有些牙痒痒:“所以呢?”
“所以。”纪晏霄略显遗憾,语调兴致都不太高了:“你的手段和脑子不足以凌驾于她之上。”
“你并不能给她带来太多利益。”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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