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门口巡查的侍卫逮住每一个人都是一顿凶神恶煞的问候,好像他们上前就会被人撕吧撕吧吃了。
他再掀开轿帘,里面那面色苍白的小娘子看上去更是柔弱无力,几乎整个人都靠在边上丫头的身上。连咳嗽的声音都逐渐减弱。齐刚这一刻只觉得难以喘息,到底该怎么办。
这会儿把人丢在半路上是不现实的,可若是送回去他们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能不能跟这小娘子打个商量。
打个......商量?
齐刚眯了眯眼,陡然眼底放射出一丝光芒,一拍大腿。
眼下能救他们的人可不就是轿子里这病秧子官家小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齐刚眼底神色越来越亮。
他们是绑架了人不错,但他们愿意帮着小娘子完全供出背后使坏的人,而他们就是路过英雄救美的好人。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主意了。
他起身对着乔猛猛喊道:“老大!”
“做什么?”
“我有办法了!”
他朝着乔猛猛挤眉弄眼,很是急切:“这小娘子可不就是渡咱们过江的女菩萨!”
......
二小姐找到了的消息传到廷尉府的时候,轿子也刚好抬到廷尉府。
安子明顿时跟火烧眉毛似的,汗已经渗透了鬓角,他猛然起身就往主厅走。
主厅里,姜藏月咳嗽不止,这会儿在安老夫人的安抚下正低声啜泣着。
安子明面上挂着火急火燎,视线更是落在姜藏月身上关怀:“表妹,你可是让我好找,好在人回来了!”
“可是这些人对你图谋不轨?”
他话语间指的就是乔猛猛几个人。
虽然乔猛猛绑架之事是他指使的,但眼下事情败露,他自然要把责任全部推到这些江湖悍匪身上。
安子明一边说一边招呼侍卫,语气森冷:“来人!把这些企图对二小姐不轨的贼人全部抓起来!”
“好了!老身还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安老夫人神色狠厉,瞧着便是动了真火。
“义母!岂能放过这些匪徒,怎么也要给表妹一个交代!”安子明自然竭尽全力为自己开脱,免得惹了一身腥。
乔猛猛知道自己嘴笨,连忙给齐刚眨眼睛,齐刚当即就叫苦:“老夫人,咱们这些混口饭吃的人哪儿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都是安二公子......”
被供出来了?
安子明脑子有一瞬间空白:“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齐刚眉头紧锁,又扯了扯乔猛猛这才道:“咱们是路过汴京城郊破庙,这才救下的二小姐......二小姐说了是安二公子将她骗出去的。”
这话一出,安子明不受控制的两条腿打颤。
就是听闻乔猛猛是海捕文书都抓不到的匪徒,他这才放心与其合作。这人空有蛮力而无智慧,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为何他们拼着一千两银子都不要反而上廷尉府反咬他一口。
安意看上去也只是受了几分惊吓,并无大碍。但会不会是安意暗中收买了这群人,他现在也不确定。
莫不是安意这柔弱无害的外表都是装出来哄骗他的?安子明掌心掐出了极深的印子。
这个小贱人!
安子明浑身发寒,骤然反应过来:“义母,儿子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宝珠是知道的。”他视线阴森落在外间:“可以让宝珠进厅说清楚。”
安老夫人示意宝珠进屋。
宝珠因为一直护着姜藏月,自个儿也得了风寒,刚灌了一碗风寒药下去就听说老夫人与二公子召见。她咬了咬唇,似做出选择进屋就跪下要开口,安子明接连出声:“宝珠!这匪徒说是本公子将表妹骗出府去,我不过是让你去东巷买些东西,何时骗了表妹?”
宝珠脸色更白了,东巷住着她常年染病的母亲,她犹豫半晌又啜泣开口:“老夫人,那日就是二公子说如意坊上了新的东珠,便强硬带着二小姐和奴婢出府了,可谁曾想到了如意坊眨眼的功夫就被人绑了,二公子却不见了踪影。”
她是一个奴婢不错,可就算是人命最贱也该有二两硬骨头,若非二小姐,她母亲早就撒手人寰了。
安子明眼底有杀意:“你究竟是被谁收买了,今日敢在这里污蔑本公子!”
“污蔑?”
宝珠红着眼眶,只是哽咽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眼见这人软硬不吃,安子明没忍住踹了她一脚,又对着安老夫人一脸严肃:“义母,这宝珠母亲重病在床,缺的是银两,她定然是收了旁人的贿赂这才不遗余力污蔑儿子.....”
“表妹是义母的女儿,儿子只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给表妹,又如何可能会害她,定然是她与这些匪徒一同暗害表妹。”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齐刚收紧手指眼神古怪,这安二公子倒是比他老大还要包藏祸心。
看来二小姐是说得没错,同样是拿钱,还不如拿点儿干净的钱。
安子明继续辩解:“表妹如今受到惊吓,定然是思绪不清......”
“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