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大皇子这些时日上蹿下跳,背地里不知道上了多少封折子蛐蛐纪晏霄,还是被不动声色挡回来了,他看了不少热闹。
薛是非唇瓣微动:“青衣,你要找制作骨瓷的人,难不成他也是你的仇人?”
或者说青衣的血亲被人......
姜藏月垂眸安安静静,也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后她嗓音很淡:“太子会制作骨瓷,想来廷尉府小佛堂里的狮子骨瓷便与他有关。”
薛是非眼皮在跳:“这祸害你家破人亡,沈氏也参与了?”
姜藏月用帕子擦了擦手:“好奇罢了。”
当年纪烨晁在事发后有愧疚,又不敢多说一个字,想要坐稳太子之位,自己又没这个能力。
当廷尉府找上他的时候,他还是接手了。
以愧疚之名行懦弱之实。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薛是非点点头,随即板起脸:“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
一个廷尉府就已经很麻烦了,再来一个沈氏和皇后,真真是要闹得人头疼。
他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太子过几日要离开汴京了。”
姜藏月眸中满是冰凉冷沁的温度,只是轻笑。
“确实听闻圣上将调查私盐一事交给了太子,不日就要出发了。”她看不出情绪:“还要祝太子殿下马到成功才是。”
薛是非看向她,灯烛照在少女肩背,鹅黄罗裙之下的身骨清瘦如玉。
他将自己的木雕摆摆好。
“还有一事。”姜藏月停顿一瞬,开口:“听闻私盐案所在的通州权贵向来同气连枝?”
“那可不。”薛是非点点头,几句轻言轻语就将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那些人都是在地方上油滑惯了的老人了,我是觉得这私盐案没那么好调查,这猫屁不懂的太子可有得苦头吃了。”
姜藏月颔首。
薛是非口中这些事也是当年从市井传言听来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又听他说得几句乱七八糟抱怨的话,姜藏月起身离开。
回到安乐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她沐浴之后便一如往常誊抄起了佛经。
“师父小心着凉。”满初给她披了一件外袍,松垮架着更显少女单薄娇小。
姜藏月点点头抿了一口凉茶。
“昨夜我去了东宫一趟,纪烨晁三日后出发。”
“通州消息不是很灵通。”姜藏月搁下笔:“我想抽时间去看看。”
“太子动身前往通州,路上定然是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是让有心人察觉到了,只怕师父的事情就不会太顺利了。”满初替姜藏月将佛经整理好:“如今安乐殿同样被盯着,师父不宜离开。”
“可有人在通州?”姜藏月由着满初整理佛经,动作干脆利落:“若无人传递消息,未免太过被动。”
满初看了一眼略有疲惫神色的姜藏月,说:“提前两日安排人过去了。”
姜藏月表示知道了。
“太子前往通州是为了调查私盐案,他自然知道通州权贵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无论是大张旗鼓还是隐姓埋名都没有用。”满初说话时再拿了毛巾替她擦干净发尾,慢慢接着说:“通州权贵拧成一股绳对付的是太子,而不是我们。”
她神采飞扬:“通州最大的世家为李氏,想要解决纪鸿羽交代的事情,太子必然要想尽办法将李氏连根拔起才行,可太子对李氏并不了解,而我们的人是李氏其中一家铺子的掌柜。”
“满初越发厉害了。”姜藏月神色柔和,也没忘了调侃两句:“可以出师了。”
“那是师父教得好。”满初勾唇:“师父想要的,满初总会替师父拿回来。”
姜藏月说:“大皇子府上今夜送了消息来,让我明日去一趟?”
“是送了。”
......
四月末天气越发温暖起来,暑气隐有端倪。
大皇子府上响起摔砸东西的声音。
底下跪着的侍卫不敢有半分挪动,各个额角的汗都跟着淌了下来,连嘴上都干涸起皮。
“蠢货,都是一群蠢货,浮云山马场被人完全夺走不说,让你们去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纪晏霄你们都动不了,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纪烨煜暴怒,额头青筋暴起,随手一个茶盏将人砸得头破血流。
好在出了气,他慢慢收敛了震怒的神色,这才道:“姜尚宫还没到府上?”话落,他顿了顿,声音极沉:“再办不好事,本殿想要轻饶你们都不行了!”
骂人的自然是大皇子纪烨煜。
他这些时日做什么都不顺利,处处被人使绊子。好在蓉儿还算贴心,不然他要疯了。
想到蓉儿又想到活泼可爱的女儿,他连日焦虑微微散了一些。
他不是没有请过纪晏霄来府上,可如今的纪晏霄不是他想请就能请动的,但安乐殿里的人他以皇子身份相压,后者不得不来。
纪烨煜如今对纪晏霄恨之入骨,不仅仅是因为被夺了浮云山马场,还因为父皇并未让他参与正儿八经的朝政之事。
“六月便是太子大婚之喜,让夫人好生准备贺礼,以免让人抓住什么把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