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是因为猜忌。”
“与我何干?”
雪仪见沈文瑶沉默不言,这才娓娓道来:“圣上最忌讳有人惦记那个位置,而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么?”
纪烨晁后背发凉。
沈文瑶自然知道她这个皇后当年也不过是因为世家联姻。
男欢女爱不过是皮肉贴近。
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儿子,可这个儿子做事甚至还不如一个武安质子纪晏霄。
能让华贵妃忌惮又让纪烨宁想要拉拢的人,自是有真才实学。
而今修筑河堤之事全权交到了他手上。
她出面想要替纪烨晁拉拢人,却是无功而返。
如今的吏部侍郎纪晏霄早在七日前晋升为吏部尚书,几欲成了圣上的心腹。
沈文瑶又气又急,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她气纪晏霄的不识好歹,她急纪晏霄去幽州之时路过了通州还停留了好几日,这样的消息她的兄长和晁儿却觉得无关紧要并未告知于她。
事情常常分不清轻重缓急,她沈文瑶乃当朝皇后,又是丞相倾力培养的嫡女,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事无成的东宫太子!
沈文瑶只觉得冰冷的感觉蜿蜒心上。
纪烨晁跪在殿中,几度张口,却没能发出半分声音,汗浸透了他的衣裳,却让她想起极其出色的纪晏霄。
青年总是雪衣乌发,温润含笑,行为处事却早已迈上了肱骨权臣的位置。
如今朝中还有谁敢轻视?
他与户部与廷尉府交好,对付朝堂的明争暗斗游刃有余,圣上已经将重要的事情都交到他手上。
甚至他殿中那名青衣女官如今也成了六部尚宫。
前朝后宫稍有风吹草动便逃不过他的耳目。
沈文瑶看着纪烨晁出神,不知道自己面上神情是喜是悲。
她知道的,纪烨晁的手段太浅显了,被人算计也不知道。
直至今日,她才看清太子与旁人的差别。
甚至连他身边那神色清冷的青衣女官做事也滴水不漏,连她这个皇后都挑不出错。
这样的两个人配合起来实在天衣无缝,这样的人何须旁人再递去青云梯。
纪烨晁见母后这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低头沉声道:“母后,儿臣定会汲取教训,做得更好。”
沈文瑶看了他良久,慈爱将他扶起来,又替他整理衣衫领口。
“晁儿,母后只有你了,你万万不要让母后失望。”
倘若东宫太子的位置不复存在,沈氏会沦落到什么下场,她甚至都不敢想。
纪烨晁连忙行礼,说:“母后放心,儿臣定会跟着外祖父好好学习,不过——”
他似有些犹豫:“通州之事儿臣处理得不恰当,还请母后替儿臣筹谋一番。”
沈文瑶到底是心疼,道:“你这孩子与母后之间何须这么生分,母后不为你筹谋还能为谁......”
“先前你说已经在接近安乐殿那青衣女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