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外,秦军营寨。
时值十一月,天寒地冻,朔风夹杂着霜雪飘飞,呼呼作响,将士们固然穿着冬衣,却仍是感觉无比的寒冷,所以都聚在了篝火边上,说着一些闲话。
在这其中,原先被安排出去砍柴、挑水的士兵,格外的多话,还跟身边的袍泽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辽国又增派了三十万铁骑南下,已经赶到澶州了。”
“什么,当真有此事吗?”
“千真万确啊!”
那个秦兵一脸狡黠的神色,叹气道:“你也不想想,辽国的皇帝耶律阮,而今就在河北,辽国岂能不把主力派到中原?”
“辽国何其之强大?幅员万里,控弦之士百万!”
“动辄四五十万的军队,那是轻而易举啊!”
闻言,跟他搭话的秦兵不禁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恐不已。
“难怪大王会吃了一次败仗,就撤回了濮阳。”
“唉,如此,我军岂非危矣?”
“辽人生性残暴,一旦大军败北,恐怕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大不了就是一死。”
“死什么?给谁卖命不是卖命?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