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还有盛煦然对她态度的转变。她从不知道长那么漂亮的人也会口出恶言,把人伤得体无完肤。他问她:“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什么得意?”
盛煦然斜起嘴角蔑然一笑,道:“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就是属菟丝子的,非得攀缠住枝条才长得好。我劝你少勾三搭四的,有些人你高攀不起,想都不要想。认清你的身份,你不比你身边的那两个婢女高贵多少。仅靠男人对你的那点怜爱,你翻不了身。人呐,该认命的时候就得任命。”
他走后舒婵一人冥思良久。他说这番话简而言之,就是警告她离他大哥远点,少拖累了他大哥,因她不配,她活该受惩处。
舒婵站在房顶上,望着天边一轮红日,心想有些恩情果然欠不得。故而当柴宗理问她作何想时,她才说余生惟愿侍奉父母,行医行善,不作他想。这话是说给柴峻听的,也是说给温在恒听的。
蝼蚁也有蝼蚁的尊严。
菟丝子也有菟丝子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