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或者买了,反正农场那边棉花产量也不算特别多,新机器不容易买到,农场那边也不愿一下子掏太多的钱买新机器,所以暂时就先用些旧的就行了。 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那车间主任领了何宗熙见了厂长,厂长虽然还有疑虑,但看何宗熙有正规的农场介绍信,戴了两顶高帽子,既能支援农村建设,又能帮厂里处理掉那些垃圾,还能创收,何乐而不为呢? 谁知道这时候就来了个副厂长。 也就是先前果果学话的那位副厂长。 这位副厂长姓朱,叫朱常。 朱副厂长是原来何家纺纱厂的管事。 逢迎和马屁十分拿手,是他爸十分信任和器重的人。 但十年前,也是这位朱副厂长第一个贴了何家的大字报,揭发了何家剥削和压迫工人的血泪控诉,然后领着一班工人冲进了何家,抄了何家,打死了他爸,打断了他妈的腿......如果不是韩则城让人赶过来,明里说打到资本家,暗中却送走了他们,他跟他妈大概也活不下来。 朱常看见车间主任带了一个人去了厂长会议室。 总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猛地想起来什么之后心里就是一咯噔,敲了敲门就也进去了。 进去之后就跟厂长“揭发”了何宗熙资本家狗崽子的身份。 说他过来厂里肯定是不怀好意,说不定是想搞资本主义复辟。 所以本来已经说得八九不离十的合作自然是泡了汤。 何宗熙抽了一口烟,面色忽晴忽暗,道,“我没想到那狗东西竟然在纺纱厂做副厂长。” 韩则城皱了皱眉,道:“纺纱厂那边新机器都是从机械厂购置的,后期维修应该也是机械厂提供,两边联系怕是不会少,你过去机械厂那边也不一定能成功。” 何宗熙掐灭了烟,笑道:“没事,我就去看看,也没想现在就弄到机器,不就是几台旧的纺纱机吗?还有好几个月,急什么,我倒是想看看那狗东西现在能量有多大......我看他现在看到我倒是怕得很。” 现在可不是想打人就打人,夹着私心和贪婪之心想批—斗谁就批—斗谁了。 当年没能斩草除根,现在就得接受反噬。 韩则城道:“这段时间我正好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但他也不会随便插手。 何宗熙笑道:“没事,这些小事我能搞定。不过,” 他皱了皱眉,道,“今天我进了那狗东西的视线,他心中不安,怕是会找人调查我......可能会给嫂子还有果果带来麻烦,我过几天就走,不要因为我们何家的事让嫂子和果果受到了什么误伤。” 韩则城是个警觉心多高的人,在何宗熙提醒之前他自然已经想到了这点。 他嗤笑了一声,道:“放心,我会警告他。” “我好像又利用了你一回。” 何宗熙似笑非笑道。 韩则城警告朱常,朱常自然也不敢动跟苏若住在一起的他妈。 韩则城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没做错什么,我接受你的条件,买了这房子,让阿若和果果住过来就已经答应会处理这些事。” 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合作。 情分之下也是合作。 ***** 韩则城回来了,晚上苏若就和韩则城又暂时搬回了楼上住。 韩则城问她爬三层楼行不行。 苏若好笑,道:“你忘了医生说我应该多走动了?尤其是过了三个月之后,多动动有好处,不然孩子会难生。” 一说孩子难生韩则城立即就不出声了。 这事简直不能多想,一想心里就是煎熬。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抱着她却没有怎么亲热,就是听她说话,听她说了许多他不在时发生的事......其实有些事情她在电话里说都已经说过了,但他仍是很有耐心的听她说,看她困了就哄她睡觉。 苏若现在嗜睡,本来说着话是困了的,但听他哄自己睡觉反而精神了,手搭在他胸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抠着,然后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道:“现在就睡了吗?” 眼睛明亮又清澈,但又雾蒙蒙地,像浸了露水,看得人心都发颤。 两人一向床上和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他的声音一下就哑了,柔声道:“乖,你有了身子,别闹。” 他也怕自己一身蛮力,一不小心就伤了她或者孩子。 白天的时候张妈还旁敲侧击的暗示,让他不要冲动。 可苏若却相信他的自制力。 她低声道:“没有闹了,医生和书上都说只要注意些,四个月到七个月都没事的。” 说完又问他,道,“你不想吗?” 她可是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需求是有多旺盛的。 她伸了伸脚,都能感觉到他了。 韩则城被她蹭到,倒吸了一口气。 他当然想。 在边境偶尔睡不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现在也不敢有丝毫的放纵......能抱着她,亲一亲她已经很满足了。 他伸手抱着